第4节(3/4)

一个四年，两个四年，就像那时你想要的那样儿，余后一个又一个的四年，青丝变白发，荒土立枯冢，我都陪你，再也不让你等了。

话音落地的那一霎，我仿佛闻到了天雨的腥气，记忆中那一红衣的人伸手，一滴冰凉的落在他指尖。“滴答”一声，我所有的力气都被空，前也徒然一黑，接着，双一，膝盖狠狠砸在地上，然后我就什么也受不到了。

等我醒来时，着实愣了许久，因为我躺在铺了厚厚狼褥的石床上，手上还抓着什么东西。侧一看，掌心里攥着一片红衣。我想起来了，我差就被东方不败用针戳死了，失去意识的时候，我以为我又回到了那间绣房，回到了任我行他们攻上黑木崖那天，脑里最后剩的念是抓住东方的衣角，我怕死后和他走散。

“醒了就给本座把手松开。”

边传来一个冷漠的声音，我想转，脖间却一阵剧痛，抬手一摸，摸到的却是缠绕包扎好的白布，怔了怔，我勉翻了个，然后我就看见盘坐在我侧的东方不败。

他闭着，清俊的脸上神漠然，两只手虚虚搭在上，正运功疗伤。

我还抓着他的衣服，因此他的姿势有倾斜。

有难以置信地呆了一会儿，我终于回过劲来，连忙松了手，挣扎着爬起来，脆利落地跪叩：“多谢教主不杀之恩。”

沉默了一会儿，他命令：“……把抬起来。”

我依言抬，石床并不大，东方不败与我挨得极近，我看向他时，他正好低眸。东方虽然纤瘦，量却奇，姿修，与人对视时，总微微垂目光，两排睫密密的，投在脸上落淡淡的影。

我忽然想起前世与他的第一次见面，也是这样，我穿着紫衫侍卫服，挎着刀，遥遥见他燕涉般飞掠而来，宽袍大袖，衣袂临风，我连忙随众人单膝跪：“参见教主。”

他负手而立，居临一瞥，神态倨傲冷然，令人心发颤。

但此时，我却受不到当年那令人甘心臣服的威压，或许是提早两年的相识，此刻的东方不败神功还未大成，看起来更为年轻，更有人味。又或许是他方才走火，披散的黑发被汗濡，柔柔地垂落在苍白面颊边，这么一低眉，睫颤动，反而显得脆弱。

他一言不发地打量着我，微微皱着眉，中满是困惑不解。其实我也很是不解，我本以为必死无疑的，他一傲骨，被我这低贱的杂役轻薄侮辱了，哪儿有心慈手的理？

又沉默了半响，他有些不自然地问：“本座以前……是不是见过你？”

是啊，上辈见过。

顿了顿，我说：“小人七岁便上了黑木崖，或许曾为教主扫过门前积雪吧。”

他闻言，没有释怀，眉反而拧得更了，又盯着我看了很一会儿，才忽然问：“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