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节(2/3)

“你还有什么啊！”

房间拉着窗帘，光线昏暗。祁亮支起脑袋，盯着孟小北黑暗中里的光芒：“孟小北，我要是你，我什么都不不顾了，我肯定去跟他私奔，同居！结婚！”

祁亮冷笑：“那女的历尽千辛万苦使尽手段终于尼玛怀上了，我爸都快四十五了还能打，男人果然不嫌老，我看他到六十岁都能继续小崽儿。”

“我认识电视台几个节目的编导，你画得不比那帮院来的大学生差了，他们现在招收幕后布景、工，你小真可以去试试！你要是需要帮忙搭个话，随时打电话找我，甭跟你叔叔我客气！”

孟小北脑转了转，笑：“你以为我要楼啊？女的才那样，我应该不会、不会想不开到那程度吧？我就是特别特别的难受。”

孟小北说：“他每年至少还给你掏钱，你念中大学不缺学费啊。”

祁亮垂，漂亮的睛有两块红斑，似乎也早料到有这么一天。亮亮也大了，人大就会有忧愁，不再是八/九岁两人刚认识时那个胡吃胡玩儿贱兮兮的小。整个人沮丧得都颓了，白净的脸像被分，年纪轻轻眉心一夜拧皱纹。

两人那晚，在空的大房里极其颓废，在床上烟，吃东西，冷冻包的包装袋、冰激凌纸和烟扔得遍地都是，那滋味儿仿佛过了今夜，不认识明早天空的颜。祁亮后来说着说着话就哭了，用t恤衫抹泪鼻涕。孟小北不得已把这人抱在怀里拍抚了老半天，就用他爹仰躺着抱他的姿势，借给亮亮一个肩膀，哭个痛快。

孟小北失意地说：“我也想私奔，我想跟我喜的人走。”

孟小北安：“你爸好歹是自己搬去，没让你卷铺盖，这就算是不错的爸爸了。”

祁亮说：“是我妈来找他谈判，让他必须把房和钱都留给我。”

孟小北：“我……咳，我惹我爹生气了。”

祁亮问：“你为什么跟家里闹别扭？”

孟小北第二天照例背着画夹去找老师上课。这还是当初萧逸帮他介绍的那位退休教授，每周六上午开班，上课地就借用城里某间小学校教室，学生一共五六个人，手把手地指导。孟小北是最年轻一个学生，

孟小北低声：“我就是接受不了他将来有一天结婚，我现在一想起来，我浑骨和都绞着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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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亮鼻音齉齉的，小声：“孟小北，咱俩人私奔吧。我/j□j就不信，我要是找个男的私奔了，我爸我妈能不去找我。”

孟小北无语。他依稀记得小爹也曾说过这话，钱这玩意儿算个！吝啬到只能掏钱来打发孩的父亲，什么都不是。

孟小北也不会安人，有些尴尬，搂着祁亮狠命了，哄：“算啦，没事没事的。”

他以为亮亮是他边那个最最无畏最贱也最没心肝的好伙伴，他最后的避风港，却原来亮亮也仍是个会哭的没大的男孩。孟小北这时忽然觉着自己好歹是个男人，应该能扛些事儿，祁亮其实比他更不幸。

人去屋空，只余两个同样孤单无助的少年。

不错。”

“你爹对你这么好，你这么风变态不要脸地喜他！……孟小北你丫就是一白痴！！！”

“他不就是你爹么！”

亮亮爸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生意人，利地丢给孟小北一张名片，挥一挥手，走了，都没回。

“不就是个男的么。”

祁亮盯着他爸的背影，说了一句：“吧你！！！”

“你还怕什么啊。”

“他把这房过写成我名字了，可是我知，他的房产远不只这一。这是旧房早就不衬他家地位，他在建国门那边买了新房！”

祁亮忙说：“你爹要是真结婚，你可别想不开傻事儿啊！”

祁亮不屑：“钱他妈的算个！”

祁亮着鼻说：“哼，老想离家走。”

祁亮哭完泪，拎孟小北起来陪他打红白机游戏，手指啪啪啪熟练地键开火同时嘟嘟囔囔地骂，把他爸当成潜意识里炮火攻击的对象。打完游戏累了回床上，抱着孟小北继续睡。

祁亮：“……你就是在福中不知福！活该！”

孟小北嘲：“我当年离家走，我爸我妈急疯了四找我，竟然还动用了我们西沟的人民军队，我爹亲自山去救我！你现在离家走，你走给谁看？家里有人等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