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节(2/4)

家里好像少了个温柔的“女主人 ”，生活里糟糟的。生意遇到挫折与不顺心，回家也没人能求个安。孤独，苦闷。所谓正常人的生活，甚至还不如以前不正常的生活。这就是个正常人的代价吗？祁亮那几年特别迷茫。

两合计，聂卉这姑娘，归结起来还是对孟小京很上心，怕孟小京大学毕业在丛中开阔了界，万一拍拍跑了，她就吃亏了。于是趁着孟小京还没毕业，两人现在好着，先就订了婚，收了心。聂卉妈也满意这个姑爷，看好孟小京年轻英俊又是中戏材生，是省里培养的优秀文化界人才。这支潜力可不能放飞，得帮自家闺女抓住、牢！这次有意在圈昭告天，让所有人都知，这是他们家挑中的姑爷，没跑了！

祁亮心是矛盾的，他与萧老师分手，断得净，没有再纠缠牵绊，也没再往男人。他甚至开始寻觅女朋友，结识一些女孩。终于同恋的大火坑，卸掉心理上沉重负担摆脱社会上一切可能的异样的光，仿佛终于回复到人生的一条正轨，一个正常年轻男人应该有的生活状态。

少棠有一回帮祁亮带东西，有意无意的，或者就是故意，在里面夹带一张小广告，是某国际学校汉语班的彩印广告招贴。

他挤

九十年代初广告业是新兴，彩印很贵。给企业设计制作档漂亮的宣传册，凭关系拉生意，一就划拉几万块到手。对于会生意的人，只要掌握熟练路和关系网，什么都能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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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南方回来，正值节前夕，车站极其拥挤，浩浩的人群是反方向动，从京城往外地赶各班次列车。祁亮拖着小拉杆箱，围巾捂住鼻，抵挡恶劣的柴油味和雾霾尘埃。他从车站来没打到租，只能挤地铁。拉杆箱的杆被人一脚踩断，他只能把箱拎着抱着，羊大衣衣扣还被扯掉一粒，别提多么狼狈，气吁吁。

寒假期间，祁亮与他一个叔叔辈生意伙伴，一起跑了一趟南方，联系印刷厂看样品单之类。他认识广告圈老板，又看好一项商机，为帝都一些国营私营企业印制宣传册。他计划大学毕业来文化广告行业。而且那时就筹算好，找未来大艺术家孟小北合作，好兄弟共同致富，一起发财。

孟建民说：“她们家这也太急了！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迫同意了。”

宝纯捂着嘴，嘎嘎地乐：“我早就看来了，聂卉就特想怀上！一听是诈和，还失望。结果咱这位亲家更麻利儿，她闺女怀上没怀上呢，三句两句把咱俩一忽悠，咱俩立场也不太定，结果就这么从了！”

祁亮着那张广告贴，那时心也挣扎很久。他曾经好几次去到那间私立国际学校，远远地站在路对面，偷窥大门况。他贼贼地躲在树后，还怕暴目的心态。然而去的几次都不巧，没碰见他想找的人。

他如果敢变卦，以后一辈甭想再回西安混，甭想再踏这块地界，自己掂量轻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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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小京将来不敢不娶聂卉。

宝纯就是大大咧咧不走心：“算了，也好的，大学毕业赶结婚，总归不是一件坏事，省得夜梦多。”

秋风扫掉旁金的云，银杏树的落叶窸窸窣窣在半空飘，一地秋黄，思念的季节。

然而心里空落落的，心仅有的包藏亲的那块柔，被人掏空。

办完这顿酒孟小京就回北京开学了。孟建民与宝纯两人关上门说悄悄话，孟建民说，我这才回过味儿来，咱这是让人家一家了个，结果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把儿给“卖”了！

孟小京与聂卉这桩婚事，由此就定来，将来没有反悔余地。

，都说这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就是天生的一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