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节(2/4)

大姑严厉地说：“这就是意外，完全就是一场意外！你没听刚才警察说的吗，事故报告都来了，是那个司机超速不看人行，咱大哥和嫂当时走的是斑线，大哥嫂完完全全无责，对方负百分之百责任！咱们家的人，都没有过错！！”

孟小北孟小京哥俩开学都被打发回北京，为了瞒住爷爷，得继续在北京念书，大四还关系着毕业分。

大姑当时制止了其余人：“你们都别这么说，以后也不许这样说！”

安一场。

中午警察来过一趟，少棠去与警察涉。当时有人报过警，警在现场勘察留事故报告，已发肇事通缉。

就凭这一，孟小京也得记他丈母娘一辈恩德，不敢不报恩。

楼四无声，一家人伫立。大姑说：“将来大伙跟咱爸咱妈说这件事的时候，也要这么说，这就是意外，谁都不希望发生的！要责怪就怪那个肇事的，抓着人把他判死，我都想千刀万剐了他！孟小北没有责任，咱们全家绝对都没有责任！”

大姑后来搂着孟小北断断续续讲了很多故事，“你爸小时候对妹妹们就很好。其他妹妹都小，家里就我和我哥年龄近，我哥就带我一起玩儿，在二厂合作社捡菜叶捡果吃，所以我和我哥最。我哥就是一生命不好，这辈事事不能遂他心愿。”

大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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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那个活着/着要承担责任的人，假如在这样的关放弃孟小北脱离关系，作为男人也是一懦弱和辜负。

少棠有半年在北京和西安两城之间奔波，给他嫂雇了一名护工在医院里照顾起居。

少棠靠着楼墙，嘴角闭，立无言。如果孟建民在弥留之际，对他是摇，要求他和小北分开，即便一时间再痛再难过，反而就是解脱。

一家人探病，没有告诉嫂家里男人已经没了，都不说，拖了一个月才说。

家里当时想尽办法，通过学校系主任辗转联系剧组，通知孟小京回家。孟小京可惜还是回来晚一天，从西北戈滩影视城坐车来，赶不及，没能见上父亲最后一面。

孟小京来时，聂卉就也跟来了。那两人在医院楼抱哭了一场。聂卉看起来是真伤心难过，脸通红，大约也是惦记起她孟叔叔生前的和颜悦各照顾。随后亲家派了秘书过来，找医院领导询问宝纯手术救治的事。孟小京攀上的这位亲家母，平心而论，很仗义很会人，懂得雪中送炭的理，当时帮忙协调医院，安排当地最好的主刀大夫，上最好的医疗条件，给宝纯了手术。手术很成功，度过危险。

宝纯说：“我记得清楚，当时他推了我一把，把我推开，先撞的肯定是他。你大哥就是这样一个人，他永远都是这样，他不愿意让家里其他人吃苦受罪，最后一家所有的苦，都让他一个人吃了。”

“人没了，家不能散。”

聂卉妈说，我们家总之没有儿，以后就是拿孟小京当我们家“半”。孩年轻丧父，多么难过。

“了事，最忌一家人互相埋怨。”

事故的肇事者，在事发之后一天即落网被抓，就是一辆手续不全的违章渣土车。少棠往警局和法院跑了几趟，理繁琐的善后，又去孟建民厂里谈伤员在西安的后续治疗费用，以及找保险公司扯。在当时混状况，孟家也没有别

孟小北抱着他大姑哭得不停。

宝纯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神，有时悄悄抹个泪，却也十分。

她有一回问少棠：“我其实猜到，你大哥是不是不在了？”

小北他三姑哭了半晌，偶尔爆发几句：“少棠你说这事是因为谁造成呢？！如果没有你和孟小北那样，我哥会事吗，我哥能突然这活生生一个人就没了吗他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