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节(2/2)

小北唱歌，家属盯他脚上的鞋。贺总自歌曲后半段就开始研究小北那双靴，终于说，“你鞋带穿错儿了。”

那时你军装潇洒，那时你温柔如。”

小北端着麦，低，声音从麦克里传：“哪穿错儿了？你来的级鞋，我就没穿过，我不会穿。”

“总是在梦里我看到你无助的双，我的心又一次被唤醒。

那天小北给他当家的唱了一首许巍的歌，说好是为家属唱的。他坐在茶几上，侧面对正主。

贺总于是扒掉小北一只鞋。他一条横端着置于另的膝上，稳稳地坐着，慢慢地重新穿鞋带。穿好一只丢回去，再扒另只脚。

小北说：“怎么又要回？老家现在还能有亲戚？老一辈都去世了，年轻的都在外打工。”

我努力将这个故事写来，或许明年夏天，再赴西安，看望小北的父亲，带去读者们的祝愿与哀思。故事的细节中搀杂许多我个人的臆想揣度，虚构的生活滴，各好的愿望与解释，也是希望能为读者带来一些温与励志的动。小北的倔洒脱，少棠的韧，二人携手比肩，让我每时每刻到，幸福不易，他们的幸福却又如此值得。

……

我是永远向着远方独行的浪，你是茫茫人海之中我的男人！！

有人献计：“孟小北你把两只手两只脚全都压上，还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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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同款白金戒指。

贺总小声说：“你跟我说，想再回山东老家看看，你空吧，把时间调好告诉我，我尽量安排。”

小北也没客气谦让：“那你过来蹲我这儿，我坐你那？”

一屋人猥琐地联想，疯狂哄笑，亮亮！那两人肌一松，力量都掉了，笑。小北的第五条“幻肢”发威，还真压过去。他家贺总很大方地自罚了一瓶酒，全无所谓。

时光的洪中少棠牵着他的小北，趟过记忆的河，趟过未来一沟壑，逆光的脸庞在幽暗廊里发光芒。小北说，有少棠在的地方，永远是他的故乡。他们回到心中的故乡，他们至今平静地生活在一起。

小北说“我靠太踩乎我了！老虽然手腕受过伤，也没那么弱！”

总是在梦里看到自己走在归乡路上，你站在夕面容颜艳。

小北故意将某句歌词里的“女人”改成了“你是我的男人”，嘶哑带劲地嚎来，浪漫又煽。酒意中，生活有笑有泪，携手度过十余年的人底充满悟，从容不迫。

许巍就是陕西西安人，据说贺总比较喜这类风格的摇，不是重金属不太吵闹，词曲中有乡土醇厚的回味。因此我在文案里摆了一首《蓝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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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夕再次映上我的脸庞，再次映着我那不安的心。

喝酒唱歌很闹，亮亮想起那“啤酒加生”的典故，非要跑到歌厅后厨去要生来喝。

小北两只手压都极费力，可能手腕确实不好用。双方实力胶着的张时刻，肌夸张绷，大伙都专注地静默围观，唯独亮亮那厮心不在焉嘲笑了一句，“小北你把你第五条也压上，你老公一定怕你了。”

小北声音随沙哑，很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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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异乡的路上每一个寒冷的夜晚，这思念它如刀让我伤痛……”

小北说：“成吧，听你的，过年时候回去。”

贺总：“老人的心思，都想要回归家乡故土。她说想要回去看看，你就一定遵从她的，满足她心愿，别让老太太觉着遗憾。”

然后他们掰手腕赌酒。小北和他家属，两人的右手都架在茶几上。贺总探往前坐了坐，坐姿很稳，中带笑：“你看你还蹲着，不好发力。”

他家属还真的起，与他换个位置，然后继续逗他：“你用两只手。”

这时什么地方依然是如此的荒凉，那无尽的旅程如此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