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4/4)

小乞丐脸上的血倏地褪了个净，他咬着，裂的嘴立刻有鲜血冒，“不？我已让龙目发如此光，最终也只换了个‘不’二字，不知真人可否告知怎样的资质才你们三清观？”

察觉到气氛不对，莫雨桐只看见斜真人冲着某个方向招了招手。不知从哪里冒来个蓝衫男，莫雨桐凝神看去，心里一惊。

是他。

映帘的仍是半张侧脸，男容颜极为俊，清冷孤傲，犹如雪山之莲，垂落眸，将浩瀚星河全都遮掩在小扇般的睫之，正是先前在小巷中惊鸿一瞥所见的大修者。

不知斜真人同他说了些什么，清冷男了，绕过斜真人走到龙首之前，这次，莫雨桐见着的却是男的正脸。

真是从未见过的清俊好看，眉如画，细腻雅致，目光清冷，让人不禁想起寒夜里泼洒一地的白月光。

他看得神，而此时，男似是察觉到莫雨桐的目光，正巧抬起来看向这边。神汇之时，莫雨桐难免心加快，尴尬怔愣之间，他却见那清冷男角一扬，神中竟是多了几份促狭与玩味，随即便将目光移开，放于龙首之上。

还未来得及多想这短短一瞬对视所带来的诸多信息，莫雨桐便觉一阵光激而来，似是要将前所见之全都埋葬在这铺天盖地的光芒之中，即便是正午炽耀的光也被毫不留地全吞噬。

铺天盖地，皆是一片纯正通透的明亮蓝。

与之相比，小乞丐所激发来的光芒便仿佛一豆烛光，微弱而渺小。

男不动声地将手从龙首上移开，蓝光却仍是滞留尘世，似是留恋红尘风景，与前事缠绵难解，最终却是化作星星，消散于空中。

莫雨桐了，适应了光芒的睛再仔细望过去，男的踪迹却已经从小小的一方窗的视野消失，只看见随风扬起的摆还沾有星辉。

那人……究竟是谁？

小乞丐此时已是无力辩驳，稚的嗓音中夹了几分哽咽，忽然扑通一声跪了来，因着右骨断掉，这一跪竟是一斜险些栽倒在地，他垂着对斜真人哀声：“真人，夏溪风一直盼着能求仙问，可因这残破的和低的份屡屡遭人白。此番有缘能在开封城见到真人，万望真人能够……可怜、可怜我，收我为徒。夏溪风资质虽差，但绝对会比常人更加勤奋地修炼，绝不会丢师门半分脸面。”说罢，竟是又俯咚咚咚地嗑起了响。

一个响磕完再要继续的时候，夏溪风却觉着僵直一动也不能动，正挣扎间，却听见一旁清淡如的声音响起，正是先前那位让龙首大放异彩的神秘人。

“三清观比世人谣传的还要复杂，那样的环境，若以你的资质只怕撑不过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