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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极度认真地说：“温照斐，我好喜你。”

蜡烛的光在贺轶鸣睫上撒了层金粉。温照斐没回答，只是抿笑着看他。

但贺轶鸣认定这就是同意了，不是也得是。他扣住温照斐的后脑勺，侧过去温柔地住温照斐的嘴。他知温照斐有珠，用尖轻轻抵了抵，听见温照斐低低的笑声。也许是恼羞成怒吧，贺轶鸣报复地咬了咬温照斐的嘴，又被温照斐咬了回来。

“去海南或者台湾，都行啊我都行的。”他们像是在玩快问快答，温照斐笑着打断贺轶鸣的十万个为什么，“行了，别问了，我好饿啊，我想吃糕。”

他承认是他故意使坏逗贺轶鸣玩，果不其然贺轶鸣愣了一，然后突然雀跃了起来：“真的吗？”

他和温照斐的嘴分开，看着温照斐微张的的嘴，隔着几厘米的距离轻声细语。

“你这里有光。”温照斐对着发愣的贺轶鸣解释，“我想尝尝光是什么味。”

本来是很正经的表白，但是温照斐狡黠地眨了眨睛：“我也是，所以，我决定明天开始好好学习说话的艺术。”

温照斐笑声来：“但可以接受先谈恋……又不是真的，总要一步步来吧？”

“那我能搬回来住吗？”

“不能。”温照斐说，“但可以给你把钥匙，迎你随时来玩。”

“那戒指呢？”贺轶鸣问。

，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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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假……”

他微微垂睛，问：“我可以……吗？”

“回放起来，暂时不想。”

“你要不掐自己一把？”温照斐说。

至此那飘渺的不真实终于从空中落到地面，切实受地心引力的存在。贺轶鸣这才想起来这里原来是他的主场。他伸手摸到温照斐的后脑勺，一往前靠近，直到鼻息先他们一步缠绵错，难舍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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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轶鸣想象不来如果是十八岁的他们，能否像现在这样心平气和地坐在餐桌对面，又亲昵地换呼。但没必要想象，这一刻就是最好的一刻。经历夏，无数秋回，兜兜转转和命中注定，该来的总会来临。

是一场漫的，势均力敌的，又针锋相对的接吻。也将是一场漫的，势均力敌的，又针锋相对的。

贺轶鸣也是没想到自己一次谈恋谈得这么愣青，慌忙拿起切糕的塑料刀，和同样要接着切糕的温照斐的手握在了一起。他抬，尚在被大惊喜砸昏的不知所措中，而温照斐踮起脚尖撑住桌面，探过去在他鼻尖和驼峰的位置蜻蜓般地亲了一，浅浅地碰一就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