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4)(3/3)

且经由你的推测多半是被那个鸠占鹊巢的便宜弟弟害的？时凌羽先前柔和的神已经消失, 皱着眉, 语气也不怎么友善。

只是推测，怎么到的我没想明白, 本来想尘埃落定后再告诉你的。司曜姿态放得很低, 尽可能用他最温和的声音回复时凌羽的问题, 毕竟对方现在这番算得上理智的反应已经是他能预料到的最好的结果了。

得到这个回答后, 时凌羽却沉默了, 说不上满意，但也一时间不知该从哪里质疑。

半晌，当司曜以为对方要问他更详细的信息时, 时凌羽开了：你这段时间对我的好，其实是想补偿他的么。

司曜的咙猝然收, 竟是没办法答那句在他脑海中盘亘了良久的否定。

因为他自己也没想明白。

两个时凌羽太像了，格样貌不用说, 就连一些微小的动作习惯都可以说是一模一样，司曜有尝试将两人在自己心中剥离开, 可却屡试屡败。

到最后司曜甚至已经可以称得上是破罐破摔了。

他失去过对方一次，当见到前的时凌羽时, 想到自己的小Omega如果没有死亡将也会成为这样耀夺目的样，司曜真的没有办法凭理智来思考。

人也是有趋光的。

几乎从未过错误决定的大脑要求他在没有找到最终那个答案之前和时凌羽保持距离, 可本能却控制着他，让他放不开手。

前段时间时凌羽去外地闭关搞创作，司曜每晚又都在梦里一遍遍重复着失去他的过程, 醒来以后面对从未有过两人共同生活痕迹的房，司曜只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碾碎了。

他开始没意义的给时凌羽发着消息，刚开始很难得到回应，后来渐渐好了许多。

司曜甚至能够从对方只言片语的字句里想象夜等待自己回家的那个少年的笑脸，可时间久了，记忆里的脸却和现在这个时凌羽再次重合了，连平着嘴角挑着眉的弧度都毫无差别。

司曜有的时候也会嘲笑自己的可悲，没能保护好该保护的人，连老天都要愚他，将他送来了这个两人从未产生过羁绊的地方，还让他看不清自己。

他甚至有想过，既然这反科学的事能发生在自己上，凭什么不能再多施舍给他的小Omega一次。

见司曜神闪烁着陷了沉默，时凌羽就明白对方的意思了。

我懂了。他笑着说。

其实时凌羽自己心里也纳闷。

过去两年多的时间，司曜对自己冷淡到令人咂的地步，两个契合度接近满分的AO即使是因为合约才凑在一起，临时标记的时候也不应该像加班一样吧。

突然一转了态度就更奇怪了。

温柔贴、无微不至，帮自己理了不少烂摊不说，甚至还付力财力人力去给自己联系专家组研究项目。

看着还一副无所图我就是突然喜上你这个人的派，搞得时凌羽都潜移默化地信了八分。

时凌羽自嘲般的冷哼一声。

是自己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