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臣（皇嫂） 第102节(2/3)

那就是他的亲生女儿、当朝天后的生母、早在十一年前“病逝”的华县主回来了。

他虽然觉她行事作风有些变化，但当时她生产面临危险，宛如从鬼门关走了一趟，之后如何改变，他都能理解，并且只会心疼。

“还有陛，”杨昪说，“我听到她们这般叫你了。”

杨昪嗯了声，眉轻皱一又分开：“你喜就好。”

郑嘉禾听他语气如常，不再追问，便托起，一手拿汤匙舀着甜汤往嘴里送，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打量。

杨昪坐在郑嘉禾侧，扫一闹的宾客们，若有所思：“所以越国夫人不走了？”

宾客们自然是惊讶，但随即便反应过来，纷纷贺。天后陛也满脸喜，当即封了华县主为一品越国夫人。

况且，原本郑嫣回青县就是打算继续教书，她既然想开女学，还有什么是比安城更好的开始的地方吗？

张羡之一愣，似乎是明白了什么。

虽然邵煜否认，但她的神明显就是承认了。他不禁想到九个多月前的那场风波……如果、如果邵煜早就有这层关系在，那就怪不得在朝堂上天后会偏向邵煜说话了。

他记得之前郑嘉禾说过，郑嫣等她生完太羲，就打算离开安的。

郑嘉禾执起汤匙，轻轻地在碗中搅拌了一。

郑嘉禾：“我生的太羲是天命之女，那我不是天后是什么？”

“自然是好听呀，”郑嘉禾说，“我临朝听政这么多年，早就该让他们改了。”

这段时间，她一个人独的时候也会忍不住想，万一……就是天人都要反对呢？

她撩起看他，轻挑了眉梢：“不觉得比太后听起来年轻吗？”

“之前我看到过你和越国夫人走在一起，”张羡之说，“我本来还在心里猜测她的份，以为是你的远亲，没想到……煜妹，你们是不是早就认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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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煜面不自然地看了看宴席的方向，又瞄一张羡之，压低声音：“羡之兄不要说，我与越国夫人从前并不认识。”

杨昪离席更衣，往回走的时候，正看到邵煜与张羡之站在廊说话。

再也没有谁比她的阿娘更懂她，更会支持她了。

等人们退，杨昪才看着她，尾音上挑，有些疑惑：“天后？”

三日后，郑源在府中宴请朝中许多好的大臣，天后、秦王与承天公主也亲临府中客。宴席上，郑源向众人宣布了一个消息。

为宗室、将军与王爷，杨昪有很多理由不支持她。而她想让这一天来得再晚一。他是她喜的人，也是她孩的父亲，她总是想好好与他去的。

杨昪没料到她会这般问，一时忍笑，将呈好的甜汤放在她面前，绷住脸严肃地看她一。

两人到偏殿去用午膳的时候，杨昪听到人唤她“天后”，不免又多看她两。

郑嘉禾：“不走了。等过段时间，我就把阿娘安排去国监教书。”

她在安的境，非常需要亲族。既然郑家只有一个郑源，唯一的小舅不上用，她便把生母留在安。

虽然她不怕被他知心思，也迟早瞒不住，但她还是不想让他这么快发现。

想来当初曹公拿王氏父攻击她的时候，也是想剪断与她有亲缘关系的枝丫。但没了不中用的父亲和弟弟，她还有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