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臣（皇嫂） 第107节(2/2)

“我听到丧钟，”杨昪看着她说，“灯市早早结束了，我想着你这里定然有些忙，便回来了。”

总归不是把她忘到脑后，还算是有良心。

郑嘉禾停住脚步，有些绷。

此事牵涉甚广，而且不算光彩，他吩咐手小心行事，不可走漏风声。

杨昪地抱着她，就像是拥着失而复得的珍宝。他什么话都没说，也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手臂用力，与她贴在一起。

“我回书房了, 都早些休息吧。”

次日一早，杨昪就又去了，郑嘉禾也要忙着理小皇帝的事，没有功夫再关注这些。

……

杨昪垂眸，他伸手抚上郑嘉禾的肩膀，轻声问：“不打算告诉我吗？”

杨昪嘴抿，过了会儿, 他松开她，撩袍在她侧落座。

郑嘉禾望他一，伸手接过，转往殿中去。

在刘太妃再次公然在小皇帝的灵堂里质问、诬蔑她的时候，她直接叫来两个宦官，把刘太妃带回了她自己的住，看了起来。

郑嘉禾嗯了声：“大臣们都在承明殿，我有些累，打算等明日再与他们议事。”

黑暗中，郑嘉禾睁着睛，目光一遍遍地描画过他模糊的廓，到了一丝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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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煜是朝廷命官，关于她的家世况，早在她参加科考时，就被查过一次了。因此杨昪只是让人去把她的资料拿过来，翻看了一会儿。

不怎么，驾崩的都是皇帝。而接来继位的会是谁，直接关系到朝政局势。

杨昪让人去查了邵煜的底细。

“不去了，”杨昪说，“我只是回来找你。”

郑嘉禾问：“你要去承明殿吗？”

时隔将近半月，郑嘉禾终于没有再去书房就寝，而是同以往一样, 与杨昪一同宿在了寝殿。

郑嘉禾没有说话。

之后他派人去往邵煜的家乡均州，打算再一步查一邵煜母亲燕氏——或者说是赵燕贞的过往。

郑嘉禾一，瞬间沉默来。

她这样想着，轻扯了扯嘴角，把灯笼放到案几上，在榻上落座。

郑嘉禾：“你不必担心, 如今的形势，现不了你害怕发生的况。”

直到晚上，郑嘉禾才发现，杨昪居然从离开城起，一天都没有再，也没有来蓬莱殿看太羲。

郑嘉禾愣了一，目光掠过他的全，落在他手中那盏亮着的白猫灯笼上。

往年他们俩一起去玩的时候，是不会这么快结束的。

走到门的时候，正好与从外回来的杨昪碰上。

她就不该看他拿了个灯笼，就跟他一起回到寝殿, 真是给自己找不愉快。

郑嘉禾留了几个心腹在承明殿盯着况，自己带着颜慧几人回到蓬莱殿。

“阿禾……”杨昪埋首在她颈侧，声音中带着的疲惫, “我都好久没有抱过你了, 今晚别走了好么？”

郑嘉禾蹭地一站了起来。

第111章 过分   还问我什么？

是今晚发生了什么吗？总觉他有些不对劲。

杨昪走到她的面前，俯去，而郑嘉禾顺势抬望他，两人便离得近了，鼻尖对着鼻尖。

郑嘉禾抬步往前走去, 刚迈开，又被杨昪跟上来环住了腰。

他顿了一，问：“接来让谁登基？”

或许是今夜安街上发生的事让他心中难堪, 也或许是郑嘉禾冷漠的神一步刺痛了他, 他终于再也忍不住，先她一步说了话。

杨昪说：“我们能不能……先放那些事, 还和以前一样相？”

“这是送给你的。”

在这场冷战中, 他是输家。

谁看呢？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说完, 又觉得这语言实在太过苍白，于是侧眸，看着郑嘉禾，“阿禾，我与你一样, 也是希望我们能好好相去的。”

安排完这一切，杨昪才回到中。他眉皱，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此时的夜空中，明月已经悬。

她到现在都不肯接受小皇帝已经没了的事实，而且她总想怀疑边伺候的官、女，怀疑天后与此事有关。

杨昪上前一步，把灯笼递给她。

“还好看，”郑嘉禾说，“你也比我想象中回来得早。”

人们为小皇帝布置灵堂的时候，刘太妃又奔来闹了一次。

郑嘉禾不想为难她，但也不想听她言不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