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7)(3/3)

??超人似乎屏住了呼，他的膛没有起伏，仰面躺在游戏中虚拟的、金的绚烂日光中，像一雕细琢的圣像。

??半晌他说：谢谢，我尽力了。我想象了一万次那样的场景，那很容易，但我还是办不到。

??力量于他而言像一颗弹。

??他守在这灭世的武边，生怕它在不经意间炸毁，何况是去亲手碰引线？

??蝙蝠侠：你必须去，这是在拯救你自己，你在帮助我们，这个世界需要超人。

??超人脸上浮现隐约的怒气。

??联盟需要你，克拉克。

??拜托。沙赞也说，我可以为自己代言吗，我真的不介意。

??说够了？我能不能安静地一个人待会？我才从那个你们都看不到的宇宙回来，就必须要现在谈一段路该怎么走？

??氪星之转过背对他们，他想捂住耳朵隔绝声音。他的披风善解人意地扬起一角落在他的额角鬓稍，如同对其他人委婉的指责和劝解。

??其实他在为自己生气。

??这很荒唐。

??他喃喃地说。

??他有一群最好的朋友。

??他的朋友劝他举起刀，对准虚拟世界中另个自己的脖颈。

??为一份希望引颈就戮。

??可是为什么？

??什么时候命运就只给人展现两条路，用结局圈定所有努力的过程？

??他在心里质问自己：我还能什么？

??超人并不是神。

??你自己。系统说，去面对它。放心，游戏AI没有那么大。

??说话间，它默默启动了自己的反制程序。

??这是个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木病毒，作为危机关的最后手段之一。系统本来没想过要使用：它的逻辑告诉它这时候超人动手是最优选择。正义联盟成员不会介意，只要超人克服自己的底线和德标准，就能轻易达成完结局。

??但是它的模块宇宙意志才知为什么它要装载这东西对它说：你得帮帮他，有些事对人类而言绝对不能妥协。

??代码能编写和证实的存在吗？

??系统不知，可它的确从超人与他朋友之间受到了某力量。

??氪星AI称那力量是横加牵绊。

??系统认为恰恰相反。

??这是宇宙重启的意义，它和超级英雄们都是为守护而诞生的。

??我会暂时混淆游戏AI对你手程度的判断。

??系统的声音中混杂了好几咯吱作响的噪声，如同老旧机的哀鸣。

??飞起来吧，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