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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遇行的视线一直落在前方，半晌后才微微侧，他问也宸：“怎么了？”

“我在想你以前在乐团里是什么样的。”

也宸说：“随便问问。”

许遇行：“你想拉吗，等演结束我去给你借把琴，或者回酒店用我的？”

穿着礼服，坐在谱架前，并没有什么不同：“排练，演，偶尔和同事互换乐玩。”

也宸：“互换乐？”

许遇行牵着也宸的手送到边，轻轻咬了一他的指节：“我要是不去搞乐队，我怎么会遇到你呢，小朋友。”

也宸见过许遇行拉古典，却没见过他在音乐厅里，在舞台上的模样。

但他觉得应该是耀的。

就是绯红的耳尖暴了当事人的心。

后者认真受着空气中淌的乐声，握住也宸的手，轻轻了一。

在众人里，好像演奏家这格的份去玩摇搞乐队是自降价。

许遇行一偏，和也宸靠在一起，在把手指挤也宸指的同时，他说：“我从来不会为我的决定后悔。”

“对。”许遇行，他笑，“有时候是弦乐组和弦乐组互换，有时候是弦乐组和乐组互换，比如都是提琴，换个乐就是弟弟。你别看我小提琴拉得还不错，贝斯（低音提琴）在我手里就是个打击乐，然后拿着那些笛单簧之类的，直接不响，连气都不知怎么换。”

离开自己得心应手的舒适区，去到一个全新的领域，特别是在今天回到这个给过他荣耀的乐团，他是怀念更多还是后悔更多呢？

许遇行笑了，将目光从也宸脸上移开，他看着台全心投到音乐中的小姑娘，又拉回视线俯到也宸耳边：“怎么突然问这个？”

他飞快地眨了，把手从许遇行手里来，抿着嘴不再说话。

“听着还蛮好玩的。”也宸说。

他顿了顿，又问：“那你有后悔过离开响乐团吗？”

也宸看着舞台上坐于第一小提琴组首席位置的维克多，转看了许遇行。

“没什么好可惜的，”许遇行说，“我只是一个拉小提琴的而已。而且……”

而产生微妙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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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宸：“我看网上很多人替你觉得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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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齁得也宸起了一疙瘩：“你恶不恶心？”

也宸轻轻用力想要手，被许遇行扣住手背不松。

许遇行忍不住笑，也没再招他，两个人肩膀抵着肩膀，安静地听完了整场音乐会。

也宸：“回酒店吧。”

许遇行冲着舞台抬了抬：“和他们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