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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其实很自私。

“我不许你走！”黯淡无光的眸却因为哭泣变得红红的，是倔又可怜的人类幼崽模样。于是贺知便再也说不拒绝的话来。

陈月白真的很聪明，他几乎立刻意识到了什么，猛地抱住了边的人，大声哭嚷着：“我、我不许你走！你不能走！”这时候的陈月白并非对贺知有太的，只是独属于小孩的对特别之人、或者特殊玩的独占。他的聪明让他清清楚楚知自己或许自此以后要陷永夜，他年纪太小，便放大了和恐惧。而这个再特别不过的人从他陷黑暗之初就开始陪伴他，他达到了某天平的作用，让那些恐惧不再那么可怕，让他可以不哭不闹地应对一切黑暗中的未知。

贺知这么想着又叹了气，他伸手陈月□□致的小脸儿，：“总之谢谢你。以后无论你想要什么，我都会补偿你。”

一个人在走一座随时可能掉去的危桥时，如果恰好遇到了另一个人，便会对那人产生的依赖，这被称作吊桥效应。贺知被小陈月白当成了黑暗中唯一的战友和寄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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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知一滞，还是沉默了。他并不想和这个孩换姓名，或者说，他并不想让这个孩和自己产生太多集，他在这个世界茕茕孑立前途未卜，他还要想方设法回家，所以他并不想这个孩和他产生什么羁绊，这对这个孩和他自己都不好。

小陈月白想，只有他能碰到这人、只有他能听到这人的声音，这人连吃和喝都要经过他的手，这说明这个家伙天生就该属于他，就像他亲手拼好的积木和仿真赛车，他希望他和它们一样，永远属于他。这是独属于小孩的天真的自私和占有。

孤魂，这个孩却那么温和真实。也许是因为贪恋这温，也许是因为他期待着从这个小孩上找到回家的突破——毕竟只有陈月白能碰到他，所以当陈月白离开医院那天趁着爸爸妈妈不注意握住自己的手时，他并未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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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像个大人一样那个孩柔的发，本来想说“等你大后我们再换名字”，话到嘴边却还是咽了去、说了实话：“抱歉，我不能把我的名字告诉你。”这样说着他想，跟着这个孩回家已经很对不起他，还是早离开比较好，哪怕他再怎么想回家，也和这个孩没关系，他不该承担任何代价，包括上的付。

陈月白虽然聪明，年纪到底太小，便没有抓住关键问到底的能力，他只是意识觉得这个话题让人不愉快，于是便撇了撇嘴脆不回答，他摸索着把手放在对方的脸上，轻轻扯了扯，有些生气地转移了话题：“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