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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先皇一手建立起的凡界京都付之一炬，他苦心经营的一切，都在前化成废墟，而他却无能为力。

但岁尘月没有打草惊蛇，他担心揭穿顾轻舟的罪行会影响到明商，所以他只字未提，忍着心痛保守了这个秘密，哪怕是最无助时的悲泣，也藏在了旁人看不到的黑暗角落里。

岁尘月只是瞄了一，就把字条撕的粉碎。

“说这么多没用的，还不是怕我也受牵连？”

毫无悬念，岁尘月还是执意面见天，讲明前因后果，摆清得失利弊，说服明氏消了气，也让他意识到当前最重要的敌人在外而不在。

这样的他对不起先皇，对不起天，更对不起对皇族忠心耿耿，从未生过疑心的万千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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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对不起……”

为查凶手，他几乎排查了城中每一人家，就连稍微有那么一嫌疑的玄难都被他扣押在了牢里，偏偏在最无助的时候，惹了蛊妖的。

“战火一旦燃起，迟早会烧到我们上，吾皇，该作准备了。”

“是我没保护好你们，是我没保护好雪霭城，对不起……”

受罚。

“覆巢之无完卵，修界跌宕，凡界必受波及，太的担忧不无理，提早准备对凡界而言还是有利的。”

他正打算去向明氏说明此事缘由，就收到了明商暗中差人送来的字条，信中求他不要在父皇面前为自己说，怕这事理不清绪，到时更难收场。

暴雨中被污泥染脏华服的岁尘月跪在残垣断之间，徒手挖了废墟已经断气的婴儿，抱在怀里，哀声恸哭。

明商也为此不眠不休，发都快秃了去，就是想不为何这些百姓会惨遭毒手，他们有的是教书先生，有的是纨绔弟，还有街市小贩与守城的护卫，八杆打不着的一群人，怎么就遇害了。

推测能在中行事的人定然份不凡，加之那天刚好明商被顾轻舟打发回了太府，这样一来，凶手是谁显而易见。

“寡人不想关心九重天与修界之间的矛盾，只想保住凡界与雪霭城！”

岁尘月没有反驳，是因为他相信明氏看穿了他的心思，而他茫然无措，也不知该如何辩解。

“你说这些无非是想包庇太的罪行！千岁啊千岁，相这些年，寡人怎会看不你的心思？可你就算是为他，也要看清局势啊！”

转机现在不久后，雪霭城中看似毫无关联的凡民接连遭到杀害，岁尘月三番五次前去验尸，都是不得结果，更抓不到凶手，以至于雪霭城人心惶惶，人人自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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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本就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