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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人醒来，睁拉住他的手，第一句话便是：“对不起，让你受苦了，你承受这么多压力，我却丝毫没有察觉，是我对不住你。”

放在以前，他肯定会毫不犹豫选择前者，谁不想和喜的人在一起呢？

也正是因为岁尘月床前床后细致微的照顾，明商突然意识到自己对虞扶尘的其实一直很微妙，由着说不清不明的执念死缠烂打，实则对这段注定无望的事实也是心如明镜。

然而他二十几年来都没变过的心思，还是在不久之后被迫放弃。

明氏看向岁尘月的目光满怀无奈，似是在埋怨他太过冲动，才使得局势向无法遏止的方向发展了，但他没有后悔。

岁尘月只字未言。

想到这一切皆是因顾轻舟的自私造成不可挽回的局面，岁尘月越想越气，终于在虞扶尘分析局势发展时了顾轻舟的嫌疑。

被揭穿后的顾轻舟逃离雪霭城，抛了病恹恹的明商，还挟持了襁褓中的乎乎。

哪怕被记恨，哪怕会被秋后算账也无妨，他只想保护好雪霭百姓……不，是那个人啊。

这个时候的明商还不大确定自己的心思，于是暗暗了取舍，假若有朝一日必须要在虞扶尘与岁尘月之间抉择，那么他会选择谁？

也许他所执着的并不是幼时一见钟的动心，而是在追逐这段时那被人陪伴着，在意着，心疼着的奇妙受。

那为什么还要这白费力气的事呢？

后来亏得顾轻舟假意投敌才得来治剧毒的办法，明商在岁尘月的悉心调理恢复了元气，其间他们都很贴的照顾到了对方的心，谁都没有提起与顾轻舟有关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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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吗……那东西还是不想起来为好，就这样当一辈太监也没什么不好。

九重天派遣龙雀前往雪霭城中散布毒，明商也没能幸免。

“别以为寡人不知你的来历，先皇早已对寡人说明你的世，你若真想当一辈太监，寡人也不拦你，只是错过天赐良机，到时候商又想去祸害别人了，你可别哭着说后悔。”

多年共，竟然错付了人心，他也曾相信顾轻舟肯放一切归顺于天，可那人还是让他失望了。

他一直想不通自己抱着怎样的想法，直到他看到了坐在床边，盘起一条来为他削苹果的岁尘月的侧颜，突然就想通了什么。

他是个从来不肯让外的人，咬不发一言，却是把最真实的一面给了他。

听到这话，岁尘月就落了泪。

顾轻舟走后，岁尘月代他寸步不离为明商侍疾，甚至好了会被他怨恨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