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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归总觉得有句话很合适，仿佛在哪听过，意思也是很好的，但话到嘴边，就觉变了样。

温无玦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咬牙切齿，把如此浪漫的十六个字说来。

萧归扬着眉，一千遍而已，这有何难？

闹了半天，温无玦才慢慢品来了。

萧归歪着脑袋想了想，发觉他相父说的很对。这样一来，既可以减少了萧绡的危机，又可以安抚朝臣的顾虑。

随着温无玦了门，“喀”地一声关上门。

“一千遍，抄好了。”

萧归倒觉得没什么，他神经条，哪里在意这世俗虚礼，只是担心他相父在乎。

萧归真想扇自己几个耳光，简直哪壶不开提哪壶。

谁知他前脚刚走，萧归后脚就跟上。

“相父，这像不像是房烛夜？”

窗外明光映落雪，屋中红烛照人。

萧归轻笑着从背后拢住温无玦。

……

萧归：“……有什么不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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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开初，朝臣休沐七日。

他一掌拍在萧归的肩上，咬着牙：“死生契阔，与成说，执之手，与偕老。”

“你生气过、你说……”

“好好好，朕明天就抄，抄到倒背如！”

万一有变，有一旨意在，萧绡也好，他未来的嗣，这个皇位也有个主人。

他想了想，：“不是有句话说的，你生气过，慢慢变老？”

因着是除夕，廊红彤彤的灯笼照得屋里都带上了绡缎似的红，烛光摇曳之中，极为喜庆。

他心里微动，他们二人份特殊，此生是没有机会光明正大地办婚礼了，但这私的小趣又何尝不是一补偿呢？

温无玦足足愣了五秒，“什么？”

于妥当之。”

这专会破坏气氛的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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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时一过，温无玦打了个呵欠，然后起回房。

萧归自然也无事可，于是被温无玦押着读书写字。

“明日你把这十六个字抄一千遍。”

“好了相父，今日是除夕，不谈政事了。”

温无玦正在练书法，便搁了笔，将那叠糟糟的宣纸接了过来，谁知才看到第二张，差被一来。

在细细碎碎的.声中，温无玦满墨发垂落榻边，尾染上殷红，意识迷离，一室缱绻。

“死生契阔，与偕老，执之手，与成说？”

远有绚烂烟火升起，一声声清脆的鸣响，夹着偶尔的声笑语，腊月里的天气似乎也没那么冷了。

“你觉得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