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4)(3/3)

此时他们终于有时间闲谈，市井闲谈或者天大事，新书注解或是朝堂政论。直到月上中天，意犹未尽。墨苍看得没这么杂，太极尽帝王术观念不同，楚尽也只有同颜风谈时较为随。

就到这里吧，颜风停住与楚尽探讨的话，时候不早了，早些休息。

楚尽早已经坐了来，坐在船上月光皎洁，明光里五官廓更得俊，手指着边上矮栏杆，眺看逐渐远去的岸边：不急。

颜风仿佛察觉了什么，看了他好半晌，才又笑：不会太久就能回来，又不是不再见面，到时候再聊不迟。

楚尽总觉得有哪里还有疏漏，闻言转过看着颜风，还没开就听到颜风接着说：京城和江南纨绔最喜的酒铺湖茶楼，只怕到时候你顾忌翩翩君的形象不肯来。

江南的十四河上十里河灯，无数酒铺迎风招展的旌旗，京城遍地洒落的金粉，仰便可看到的二层茶楼，窗里掉落来的说书声音，矜持笑地讲到了第某某回。

事无细，都足够回来时的话题，再聊一年也说不完。

楚尽，睛里带了笑说也好。

颜风望着他，心里的不妙预都悠悠地沉没了去，只剩江南秦淮灯火重重。

*

许多年前，蓝星。顾寒行望着站在台阶的少年，两人都沉默着。

没什么要说的？顾寒行脱了手，扔给副官，又看向楚尽，我没在众人面前提，是还想包庇一次。你不相信我吗？

少年楚尽淡淡地：不需要。

顾寒行扬眉，：好吧，那让副官带你去销了我这里的军徽。

副官：请跟我话没说去，因为楚尽已经冷漠地看过来。面对这个扬名星际桀骜不驯的家伙，副官只能等着元帅再一步的指示。

我没有任何问题，楚尽慢慢地说，我没有让他们上救生艇，是因为那些救生艇已经老化，我为他们安排了更安全的逃生机，还亲自稳定了跃空间。

因为他不遵守星际法则的平民先上救生艇的原则，被人拍照上传到了星网，在民众之中引起了大的舆论反响。战争距离许多人已经逐渐遥远，在顾寒行麾军队的征战，蓝星的生活区已经逐渐趋于安全。这也导致了每一次的舆论战都发酵得极快。

只是就连顾寒行也没想到，对方会从楚尽手。的确楚尽年少气盛，在学术和战斗上更撞破南墙也不悔改，轻易就被人抓住了小辫。星网上要求开除他的请愿已经到了40%。

比起惩罚，其实顾寒行想的是，就趁机让对方退这里，退危险和纷争，也没什么不好。一个普通人，等到战争彻底结束。他也不会永远当战时的元帅。也许到时候他们可以讨论一新年烟的终极难题。

但是少年楚尽抿望着他，既不肯低也不辩解，负手在后，依然是昂首不卑不亢的站姿：我不会接受任何形式的惩罚。如果有必要，我将向帝国申诉我的权益。

副官听得只想远离这里，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元帅说话，他几乎为楚少将提前默哀了三秒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