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3/3)

莺莺燕燕，他一向对人怜惜，不过此时心思却不在这些上，而是全神贯注的听着这商贾的话。

这江上啊还有些好玩的去，就在江中央有个楼舫，足足有三层楼，是以前师海战留来的，翻修后用作市商贸的场地。

殷怀刚想婉拒，接着又听到他继续说，这集市上好玩的东西可就太多了，有西域来会发光的杯，有江湖术士买的各灵丹妙药，有会舞的双蛇，还有模仿千面的□□。

殷怀心中微动：□□？

对啊，江湖上传的邪门歪的玩意儿，上去几乎可以以假真，简直像换了张脸似的。

殷怀一来了神，站起往外走：那就去看看。

客商领着他了画舫，两人勾肩搭背走在廊间。

距离他们所在的画舫不远停着另一艘画舫，与其与船不同，它未悬挂任何彩灯，只静静的悬浮在面上。

画舫上有两人影正在对酌，其中一影正是之前在朝堂上直言不讳的冯章。

也不知我在朝上说的那番话陛听去半分没？只见他愁眉锁，显然这些天实在不好过。

他面前坐着的青影替他斟上了酒，语气淡淡，你了为人臣的本分，其余的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柳相大人说的是，是我多虑了。

他对面的柳泽微微一笑，若是有旁人在这，肯定不会相信自己的亲所见。

柳泽作为朝中旧贵族拥护的势力，怎么会和号召要变革兴新贵的冯章在一起？

听到冯章回话，柳泽又是一笑，目光不经意一扫，掠过对面画舫某个熟悉的人影上，不由微微一怔。

柳相大人，怎么了？

柳泽收回视线，面上看不丝毫异样，只微微一笑，淡淡：没什么。

冯章盯着他握住酒盏的手，犹豫了一瞬，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江中心确实有艘楼舫，甲板上阁楼立，雕梁画栋，飞檐斗拱，四周小舫围聚，犹如众星拱月。

殷怀乘坐的画舫缓缓停靠在了边上，然后他掀开帘走了来，谢过一旁的商贾，便踏上了甲板。

此时天渐暗，四周船舫上的亮光在黑暗中宛如漂浮不定的鬼火，如果不是四周人攒动，他都怀疑自己了鬼市。

他了楼阁之中，发现里面灯火通明，好不闹。

而他也发现了里面的人大多都没有以真面目示人，都或多或少遮挡着自己的脸，所以他着帷帽便也没显的多奇怪。

一路看来卖的都是些各式各样稀奇古怪的东西，他心无旁骛，一心搜寻着自己想要的东西。

结果真的被他给找到了，角落里坐了个邋里邋遢的老，满面油污，发一缕一缕的打着结，瘦矮小，面前摆了个担，担最上面大剌剌的摆了几幅人面。

每个地方有每个地方的规矩，更何况这自成一脉的集市，殷怀决定拿熟客的气势，以免被欺生宰客。

面怎么卖？

没想到老比他还拽，斜看了他一，从鼻孔里哼了一声：不卖。

不卖你摆来什么。

我不需要银，这里卖的可不是银，是拿东西来换的。

拿什么东西。

我卖面，你说需要什么东西。

殷怀捂住了自己的脸，意识的后退了几步。

我拿你的脸什么，不过只是需要你的脸个模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