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的垂髫娇 第12节(2/2)

屋，桌案上，一鼎盖似山形的博山炉摆在中央，宁神的檀木香幽幽地燃着，几缕灰褐的烟气缭绕在耸的镂空炉，细看之，倒是有远看群山，雾朦胧的仙气。

这时，常嬷嬷打着盆温的清走了过来：“定是小放心不夫人，非要瞧见才肯放心呢。”

便是转那瞬，忽有一着褐短衣的男急切切地从褚玉院跑。

“音。”她伸手扯了扯音的衣袖，指指向男跑去的方向：“你方才有没有瞧见那儿跑去一个人？”

她正坐在妆台前挂着耳珰，却见音匆匆来报：“小。赵家姑娘突然来了。”

小手搭在檀木盒上，轻轻一推，便送至赵婉跟前：“我不能要。”

发簪式样新颖，确实是珠翠楼的佳品。

旁人都退让了，偏她还扯着不放。

白念檀微张，原想问方才的事。可她的阿娘好端端地在屋休息，没甚怪异的，如此看来，应是哪个新来的仆从跑错院了。

待她挂上最后一只耳珰，赵婉正提着三四件包裹，款步走来。

赵婉面一凝，很快又一个缓和的笑意：“想来是妹妹仍在生我的气。”

比日宴那日更为招摇。

白念虽同她不太对付，可她既上府拜访，该尽的地主之谊总得到。

夜里凉意渐起，耳畔除了风卷树叶的簌簌声，余一切尽淹没在静谧的昏暗中。

白念悬着一颗心，黑溜溜的眸地盯着褚玉院的月门：“是从阿娘院里跑来的，我要去瞧瞧阿娘。”

雕刻巧的檀木盒一开，绒布上躺着几支工玲珑的发簪。

二人褚玉院时，天愈发暗了。

果不其然。

白念自小没甚么心，可音却是听了这话里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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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歉   我今日前来，实则是来歉的……

翌日清晨，天气乍凉。不过一夜，日复又回到彻寒的严冬。

白念坐于床檐，神忧忧地望向柳氏；“阿娘，你哪里不舒服呀？”

“赵家姑娘？谁呀？”白念眨了眨，她所认识的姑娘中，姓氏为‘赵’的，恐怕只有赵婉了。

柳氏斜睨了一屋外，收回神后，忙扯开话题：“不是教你回扶安院了吗？怎又折回来了？”

当真是前，后寒。

“初次拜访，也不知妹妹喜甚么。这里是珠翠楼新的几支发簪，还望妹妹不要嫌弃才是。”

柳氏靠在床榻上，双眉蹙，两指轻轻地着位，见白念屋，她缓缓睁开。

白念裹上厚厚的袄，袄略显臃，白茸茸的围领衬她红的小脸，整个人透着憨可。

白念愣了一瞬，迟迟没能反应过来。

这回，常嬷嬷也没再拦着她们。

音转过，循着白念手指的方向望去，前边除了几棵遮的梧桐树外，空无一。

“念念来了。”

更别说是人了。

白念连三，愣是把常嬷嬷逗笑了。柳氏难得有了好脸，还破天荒地同白念说了好些话。

她挑帘迎了去。

小姑娘一开心，脚的步极为轻快：“音，阿娘平日里惯那些泽艳丽的簪钗。明日我们去珠翠楼挑上几支，阿娘见了，心里兴，指不定就好彻底了。”

音瑟缩了一。

这是唱得哪？

她说话时，低声细语，同往日相去甚远。此话一，知晓过去的也便罢了，不知还以为白念是斤斤计较，小里小气的人。

音笑着应是。

她一瞧见白念，活像是变了个人，双手络地攀上白念的掌心，眸底笑：“妹妹这是要府？”

“小。哪有人呀？”

音的话在理，柳氏屋尚且灯火通明，瞧着不像是因病歇的样。再者，她若当真图个清静，常嬷嬷候在院是，怎么也不该守在褚玉院外呀。

赵婉今日着桃红掐叠纱裙，每走一步裙摆生，恍若风送。

白念听了，跟偷尝了糖的小孩一样，心里喜滋滋的。

思及此，白念讷讷地回过。

白念虽不知赵婉打的甚么心思，可她知晓无功不受禄，也知晓拿人手短，是以这大大小小的包裹，她是断不能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