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的垂髫娇 第79节(3/4)

娘，当真瞧见后，也就知晓外边的话当不得真，一言一行间，那双无论如何都是骗不了人的。

既是个好姑娘，又招人疼，她便也多了些心思。祁荀在外打仗，顾不上旁的，她这个母亲的，总要替他周全打，总不能当来仗是打赢了，姑娘却跑了。

更何况这个姑娘还是她故友留在人世唯一的孩。

“便是你不来，我过几日也正要去白家寻你。”侯夫人牵着她落座，一双落在她面上，仔仔细细地瞧了一回：“还别说，仔细瞧着当真是有几分相像。”

白念知晓侯夫人在说甚么，如今整个绥谁人不知她的份，说起来时总要拿她同阿娘相比，仿佛这样才显得熟络。只不过旁人的话听着都有客奉承的意味，唯有侯夫人提起时，里才是满满的眷念与追忆。

“说来惭愧，我竟连阿娘的模样都不记得了。”

侯夫人抚着她的手背，慨着说：“你走失那会儿才三岁，自然是不太记得。无妨的，你想知甚么，只问我，我若是记不得，还有中的皇后娘娘。圣上特地准许你祭拜完爹娘再谢恩，届时少不得去皇后娘娘那儿请安，她同你的母亲也是故，二人一同游时，还曾让画师作画，你瞧见那幅画，便大致认得她的模样。”

提起阿娘，她这心里柔极了，想必生前给了她诸多疼。

“阿娘是甚么样的？”

侯夫人似是记起甚么趣事，轻轻笑了声：“说起来你同你阿娘又有些不同。锦姳是风火的。”

锦姳便是她阿娘的名字。

“她原是陈家最小的姑娘，你外祖父母老来得女，纵得不行。成时生得秀玉颜，多少人一见倾心，踏破门槛求娶，却被她一一拒之门外，实在赶不走的，便使伎俩捉，总之是个又倔又的脾。倒是你阿爹。别瞧他平日威名在外，威慑八方，实则却是个温柔细致的人。将军战或凯旋时多穿盔甲，可你阿娘却从未见过他穿盔甲的模样。问起时，只是盔甲冰冷，大有防备疏冷之意，是对外人的。而你阿娘是他心尖上的人，他想把所有的温都给她，是以从来不穿盔甲府邸。那是动不止的年代，战事此起彼伏，哪怕回时负重伤，也会嘱咐属替他脱去盔甲，这么多年竟无一例外。二人本是火不容的，凑在一块儿倒成了一段佳话。”

白念眶微微，嘴角却带着笑意。外提起宁远将军或惋惜或愤懑，绪太重，距离太远。今日听侯夫人婉婉叙说，便像是构想了许久的画面终于落笔成画，清清楚楚地在前展开。侯夫人接着往叙述，白念的心绪便随着她的故事不断转换，直至天光微弱，将要瞧不清窗外之景，白念才匆匆请辞。

侯夫人将她送至府外，捂着她冰冷的手：“想必这几日府里不太清净，甚么人都有。可就算是府也不免碰上些难缠的。若当真打发不了，便遣人来同我说。”

“难缠的？”

晚间凉风朔朔，得她面浅粉。斗篷上的白绒托着她白里透粉的小脸，一双盈亮的疑惑地望着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