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七章长夜明（2）(2/2)

“自然，”谢瑾把后的披风牵过来，合拢覆盖住了怀里的她，“这还用你说？你记好你的承诺便是。”

沉荨悚然心惊，忙问：“你怎么知这么多？”

“所以说你的漂亮！”沉荨笑，凑过来往他上亲了一，“没有了太后的阻扰，炽军很快会获得正式的编制，谢统领，想必不久你脸上这面也可以摘了。”

“……只是乌桓刚刚发兵，便得知西凉王当日已调拨了大军与樊军汇合，准备一举侵大宣，而他调拨在伍贡山附近的那西凉军也被统一征集，令作为先锋向寄云关发动一波攻势。乌桓的这叁万西凉军在攻打寄云关时几乎全在冲锋和混战时被灭尽，成为后面杀过来的西樊大军的垫脚石，乌桓自觉心灰意冷，当夜便收拾了东西到北边，准备接了那名女一同逃亡，被我们埋伏在那名女周围的人一并拿住。”

谢瑾，“乌桓在探望这名女时极之谨慎，每次都是借着北边的军事行动在那个游牧家族经过的地方短暂停留一两天，若不是我们的人在与这个游牧家族行生意割时发现了乌桓来过的痕迹，可能这个秘密永远不会有人发现。”

“是是是，”沉荨笑着他腮帮，“炽军到现在为止，累积的军功早已经能获得这个地位，只是因各原因，皇上和我都不得不压一压，今后不用再压了，不过谢瑾——”

谢瑾微微一笑，“因为现在乌桓和这名女，都在我的人手里。”

谢瑾贴着她的耳朵低低说了一句，她半真半假地握起拳去捶他肩膀，“怎么总惦记这个？”

沉荨已经困得睁不开睛，半闭着问：“什么？”

她这一捶轻飘飘地绵无力，很快那只拳便被人捉住，藏在了自己怀里。

“嗯，”谢瑾，“皇上不会不明白这个理。”

沉荨听他说完，唏嘘不已。

沉荨震惊一瞬，随即平静来，喃喃：“我原以为太后与乌桓之间，只是单纯的利益换……”

“这么说来，吴将军等人的冤屈也很快就能得到昭雪了，皇上当日答应过我，事落石之后会亲自祭奠这四万冤死的英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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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容沉了来，语气也严肃起来，“我带着光明军走了，江北大地上的这些百姓，你要尽可能地看顾着他们，但同时也要保护好你们自己。”

瑾：“她是……”

谢瑾不满，“说什么话？炽军得以获得正式编制，靠的是我们自己的拼杀——

他停了停，解释：“太后生女婴后不久，回到上京，想方设法与先帝邂逅，让先帝破例将她纳后，乌桓则回了西凉，他恨太后心狠手辣，借由八年前攻打西境寄云关一事与太后翻了脸，但太后觉得或许今后还会需要此人，便让沉渊的探一直潜伏在他周围，拿住了乌桓和现今西凉王妃私通的证据，以此为要挟，同时也许了他一些好，要他派遣手上的西凉兵去剿灭炽军。”

城墙上这会儿已经起了风，夜幕邃，但天际之上有星光在闪烁，天接阔野，静谧无垠。

谢瑾注视着她双，沉声：“之前不是一直找不到乌桓和太后来往的证据么？有了这名女，太后早年与乌桓之间的亲厚关系便有了实锤，这她无论如何也洗不清上的嫌疑了——太后当年怕留后患，生女婴后便要掐死婴孩，只是产后虚弱缺了力气，让她留了气。乌桓早买通了她边的心腹侍女，让她想尽办法保住这个女婴，那侍女把没断气的女婴换了来，给乌桓秘密养大，这事太后一直不知，以为那名女婴早在生之时就已死去。”

谢瑾说到此，停了一停，叹一声笑：“乌桓直接便承认了当年与太后合谋剿杀西境军骑兵一事，也答应我会带着这名女当面去与太后对质，只求事后放那名女一条生路。”

她思忖着，沉，“西凉王和樊王会选寄云关为突破，一是前次与西凉之间的大战后，西境军还未完全恢复过来，而且西境线不比北境线，因为有事先的防备整条边境线上的防务都得很到位，攻打西境，对他们来说损失和代价最小……这次西境军在他们的力攻打几乎全军覆灭，退往大江南岸的分残兵恐怕也是心气涣散，如果能在两军决战前替吴将军等人沉冤昭雪，会极大地重振士气，不仅仅是残余的西境兵，其他军队的士兵也会因之受到鼓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