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页(2/2)

呆个五六分钟，目光垂来看自己手上的珠，珠是衣服上的装饰品，方知著细的手指将它们一颗颗地拨过去，再一颗颗地拨回来。

绪逐渐显，是认识三四年后的事了。

一般这样的病人，很难搞。

周海珍不在家的时候，她也会一个人坐一会儿。周海珍会让自己的妻帮忙拿些她喜的零，方知著没有一明星的架，显然也不需要太过专业的医师，她吃着零，同自己的妻聊会天，走的时候照样会付诊费。

周海珍好了遇到难题的准备，方知著却一都没让他为难。

后来有一次，周海珍在外办事，方知著先到诊室。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往后很的时间里，方知著都来他这边休息。

更何况还是个当红的艺人。

周海珍问她要不要试试眠，方知著拒绝了，她说：“我不相信的，不相信的话没法行眠。”

--

周海珍知她有了一个很好的人，他问方知著：“现在还会觉得困吗？”

方知著偏偏脑袋：“幸福吧。”

方知著：“我觉得很兴。”

周海珍笑笑：“只是兴吗？”

方知著坦言：“会，不然我就不来了。”

方知著睡的时间不，她是自己惊醒的，窒息许久般了一气，睁的时候还在剧烈起伏。

她来的时间不确定，但都会提前预约，只是有时候提前一个星期，有时候只提前十来分钟。

方知著说：“红房。”

周海珍问：“什么样的红房？”

周海珍没再去，他隔着诊室的玻璃门，安静地看着方知著。

大概是工作太累了，周海珍回到诊室的时候，看到她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方知著：“砖垒的红房，尖，上有颗小星星。”

方知著不喜说的事，也不喜说自己的受。大多数时候只是讲一些自己看到的画面：天田野里开的第一树，粉丝送她的一张画，舞台上的灯光太耀，于是舞台黑压压一片。

周海珍了然。

方知著的生活发生了一些变化，她开始同周海珍讲得更多，常常会笑，但也会突然呆住。

她冷静地叙述了自己的病，代了自己之前治疗的大致状况，然后同周海珍：“我需要一个休息的地方。”

咨询室中央的椅上，姿态很放松。

周海珍问她：“刚才在想什么？”

周海珍推门，递给她一杯温。

她说的有理，但周海珍没在诊疗本上写“不相信眠”，他写的是“害怕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