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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墨州笑了一声：“还好，不冷。”

于是他同晏修骞了一声晚安后，便盖好被闭目安睡了。

方尘栖松开了抱着他腰的手臂，往后挪了一个位，拍了拍床铺：“上来睡吧。”

他早早地犯了困便直接爬床去睡了，想着仲墨州若是苏醒了过来，应当会叫醒他。

“我见你睡得安逸，便没忍心叫醒你。”仲墨州从善如地歉：“是我不好。”

若是再一睁发现旁躺着的人是少年，他都不知该作何反应，又该怎么解释了。

仲墨州不答反问：“怎么了，问这个作甚？”

“已经不困了。”方尘栖在他怀里蹭了蹭，把困意都蹭消失了，然后才抬起看向仲墨州：“我怕我这一睡又得到第二天晚上才能见到你，昨夜不是说好的让我睡一会儿你再叫醒我的嘛。结果我一醒来你又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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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了。期待……能早看见先生的模样。”

许是因为昨夜睡得晚第二日又醒得早，方尘栖今晚倒是睡得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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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狐狸糯糯的声音还带着一丝撒的韵味，听着竟还有些小小的委屈，在责怪昨晚大为什么不信守约定叫醒他呢？

仲墨州应了一声，掀开被的一角躺了来。

之前每次方尘栖都是在困意中睡着了，也不知仲墨州是何时离去的。

于是方尘栖一就从梦中清醒了过来，他睁开惺忪的睡，伸手便就一把抱住了前之人，把脸埋了对方的腰间，如梦中呓语糊不清：“昨夜睡得太晚了，今晚就有些犯困，实在扛不住先睡了……不是故意不等你的，你不会怪我吧。”

方尘栖立钻了他的怀里，环抱住他的，低声：“冷不冷啊？我帮你。”

夜间寒凉，他就穿了一件中衣可别冻着了。且仲墨州现的这也实在病弱得很，万一着了凉伤势又该加重了。

动作很轻很温柔，让人十分熟悉。

方尘栖像是想到什么，微微抬起脑袋蹭过他的，说：“对了，你一般都是什么时候离开啊？是天亮后他醒了，你就会重新回归于他，由他的意识占据的主导吗？”

方尘栖：“……”觉事正在朝他无法预估的方向发展。

不过亲密地躺在同一床被褥，抱在一起睡觉还是极令人心生愉悦的。

时至夜，方尘栖于睡梦中隐隐觉到有人在抚摸他的脸颊。

仲墨州听着他像小兽般绵绵的语调，心底也忍不住地跟着一，轻笑了一声：“怎么会？你若还是困就再睡一会儿吧，我在旁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