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反派黑化前 第9节(2/3)

他面容清隽，并不如秦冬霖那样侬丽的样貌，给人咄咄人的压迫，而是清风细雨一样的温柔和，笑起来尤其温。即使被人截杀，落它族，湫十每回见到他的时候，他中都无时无刻不沉着淡淡的笑意。

他说话的神太专注认真，湫十看得

这个东西是什么，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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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城的天，一到晚上就变得格外快，前一刻还是红霞满天，一刻就已经是星月争辉的夜景。

可也仅此而已。

至少那场梦之前，是没有的。

他走后，湫十转去了东蘅院。

当年，宋湫十降生，沉寂了数十万年的妖月琴降落圣光，琴音通大，照得整片天穹都闪着粼粼的光。不止外人，就连他们自己都认为，妖月琴选中了湫十。

湫十对着这样一张脸，且对自己有恩的男是没有任何防备的。

有恩报恩，不过牵扯，不多接，是她这几天盘旋在脑里的想法。

这样的环境中，即使是滔天的戾气，也要被压去两分，更遑论原本就净安静得像白雪的人。

数多了，她隐隐约约能知到是因为确实缺少一至关重要的东西才屡屡碰。

“爹的意思是，人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妖月琴毕竟不是凡。我们可以一边参悟妖月琴谱，一边看看其他的天阶秘法。”宋呈殊起，抚了抚她的发，“人呐，万事都得最坏的打算，未雨绸缪，这样才不会在风浪来临时束手无策。”

他说一句，湫十就一，乖巧的模样，看得宋呈殊心坎一。

“三个月后，鹿原秘境就要开启，这次秘境试炼为期三年，危险重重，我们妖族五百名天骄由你哥哥和秦冬霖带队，这段时间，别去跑胡闹，好好在家待着，巩固境界，到时候也帮帮你哥哥。”

湫十也确实成为了唯一能召唤古琴之灵的人。

宋呈殊并没有跟湫十说太多，个月主城寿宴，以及临安城里那场引人注目的拍卖会，最近主城外鱼龙混杂，要忙的事很多，他不能真将一切推给宋昀诃。

每每说到这个事，宋呈殊和唐筎都只有苦笑的份。

屋里的琉璃灵灯自动燃了起来，幽幽的火苗，光却如实质一样铺满了整个房间。

湫十踏阁，明月往屋通报了一声，很快，青枫就来开了门。

陆珏和飞鱼卫尽职尽责地守在外面。

秦冬霖的那两剑，将东蘅院方圆数里都夷为了平地，宋昀诃善后的时候，又重新给程翌安排了住的地方，就在东蘅院旁边，一小小的阁里。

“哥哥和母亲都来问过我的意思。“湫十睛黑白分明，声音清脆，如圆珠落玉盘：“我还想再等等。”

程翌笑摇了摇，声音清浅温和：“星镯这么好的东西姑娘都赠我防了，自然不会被伤到。”

可在知自己结局之凄惨全因他之后，她便不可避免，几乎于自保本能的生了一微妙的觉。

只是这事，着急也没有办法，妖月琴躺在主城古阁之中已经不知躺了多少万年，许多天赋绝的天骄都曾站在它跟前让它审视过，但显然，它并没有挑到令自己满意的。

“姑娘不必自责。”程翌等她最后一个字字音落完，才认真开：“若无昨夜，我还无法一睹婆娑剑的真容。”

程翌原先是坐着的，听见青枫的声音后将手中的书卷轻轻倒扣在桌面上，人站了起来。

“爹知你的想法。”宋呈殊像是早就料到了她的回答，很多时候，他都算是一个开明的父亲，对宋昀诃严格要求，对湫十则溺些，但不可否认，在许多事上，都给予了他们所能给予的最大限度的自由。

湫十想到那天夜里的形，鸦羽一样的睫往垂了垂，有些歉然地：“他修破灭剑法的，脾气不大好，先前因为言，对公有误会，所以行事冲动了些。”

“湫十姑娘。”青枫朝她弯腰行礼，同时伸手将她朝里引：“公刚喝药，现在正在里屋看书。”

这也意味着，如果妖月琴一直不认主，她在这条路上基本已经走到了尽。

“程翌公好些了吗？”湫十一双目落在他苍白的脸上，问：“没有被剑伤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