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反派黑化前 第48节(2/3)

“如此放任言滋三十多日，君主忍不住来谷雨城逮人的时候，全上都蒙着一层火气。”

琴灵不想跟他扯些从前的是是非非，它舒展了，眯着打量着院里熟悉的陈设布置，石桌边的蔷薇丛，凉亭后的绿腊芭蕉。

又什么都变了。

“琴灵？”湫十咙有些，她伸手摁了摁，问：“我怎么了？”

殊卫毫不迟疑地应了。

“受了些冲击，睡了一觉。”琴灵笑嘻嘻地变回了自己的样，两只翅膀扇动着，问：“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吧？”

琴灵挑了挑眉，问：“又是关于秦冬霖的？”

“我记得，你和殿曾来谷雨城小住过。”殊卫：“当时言甚嚣尘上，星冕甚至亲自前来伺候殿，不惧人言，不畏帝威。”

“这样，你允诺我，在帝陵现世之前，解决一切试图搜查我踪迹的麻烦东西，如此，你我之间，便算不亏不欠，之后中正十二司的那些老家伙们醒过来，我亲自走一趟，撤消对你的通缉令，如何？”

殊卫的神早在湫十解铜锁的那一刻就已经变了，从古井无波，到惊疑不定，再到某震撼，最后无声转换为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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湫十动了动手腕，垂着睫摇了摇，神不太好，闷闷地：“了个梦。”

她双手叠，躺在床榻上，屋里，另一个湫十正对着铜镜描眉，见她醒了，转过扯了扯衣角，着那张和她一模一样的脸，用着和她如一辙的声线，：“别担心，我带他去逛了一圈，让他们画了张详细的地图，喏。”她了屋里的那张八仙桌，“在上面放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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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白虎不明所以，歪着脑袋要去蹭她，被琴灵反手一个结界困住了。

。

一清清凉凉，十分好闻的泠香随着院门的敞开，落到了湫十的脸颊，鼻脊上，萦萦绕绕，似有似无。

琴灵像是知湫十要经历这么一个状态似的，它抬着，望着院中的天空，许是真的太久没有可以说话的人，即使知对方是一个心比筛都多的男人，它也还是慢吞吞哼了一声，似笑非笑地问他：“怎么，中正十二司的人不在了，像鼠虫一样躲着的人也敢来了？”

殊卫视线落在琴灵那张小怪似的脸上，像是在看它，又不像在看它，他慢慢：“你若是想擒我，又何需中正十二司面。”

一切都还是记忆中的样。

“帝后为君，我为臣，护送之职，乃臣本分。”

琴灵跟他说这么多，也不是全无用，它珠一转，话锋陡转：“当年你伙同昌白虎一族算计我，这件事我没说完，就不算过去。”

什么都没变。

湫十清醒过来的时候，海面上那面大的镜已经黯淡来了。

隔着千千万万年，琴灵再一次回想起当年的形，还是忍不住想笑。

“君主来的时候，她正在这间院里，同香鸣楼里的姑娘对立而坐，一个箫，一个奏琴。”

“是啊。”琴灵从墙一跃而，行至湫十边，也跟着蹲来，伸手抚了抚她一样的乌发，像是怕将她惊醒一样，声音低了来：“当时事闹得大，大家担心得不行，天天关注着中州主城的动向，她倒好，整日带着我听曲喝茶，换着样玩。”

他看了看抱着脑袋蹲去，不言不语将脸埋在膝盖的湫十，声线因为惊诧，听上去有些不稳：“她是……殿。”

它说，殊卫便安静地听着，等它都说完了，他才摇：“我料到能让你跟随左右的人注定不凡，只是没想到会是殿。”

湫十抚着院门，在一侧石像边慢慢蹲。

湫十在海和光，香与涌中听见了一声清而缓的笑，女声音从比远古亘久的岁月中传到她的耳畔，似叹息，又似带着欣的陈述：“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