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反派黑化前 第91节(3/3)

，我就不记，老是忘事。”

“快说。”湫十促般地了她冰冰凉凉的手腕，。

“是阿远说的。”皎皎往压了压：“他执掌通云镜，最清楚这些，那日我随一问，他就说了几句给我听。”

“他还说了什么，你完完整整跟我说。”湫十背抵着山磨得光的墙面，声音低低的的回音。

皎皎唉声叹气半晌，拗不过她，曲着膝，慢慢说起来：“阿兄的神识曾与天和世界树相连，他走的是无双剑，几乎已经走到了这条路的最极致最巅峰，绞杀一切邪秽气。当年，阿嫂跟程翌陷回，缘被树灵绑定，因而才见一面，便跟他走了。”

“阿嫂一走，阿兄的剑步飞速，可同时，剑走偏锋，心丛生。”

“中间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阿远也不能透太多。只知最后，阿兄主界，此生再没有碰过婆娑剑。”

“气最生污秽，功法邪门，修行也快，有损人和，相应的，天会对他们有所压制，可阿兄的神识曾与天相，天并不会压制他。”

“为了不让族纵横四洲，世界树只得联合婆娑，淞远两人行回溯时空，才有了如今一切回归正轨的第三世。”

湫十愣怔片刻，觉得她说的每个字都清晰极了，可连在一起，那些字全是模糊的，破碎的，一个接一个在前晃动。她重重地咬了，问：“通云镜还能开吗？”

皎皎摇了：“前不久才开了一次，短时间无法再启动。”

“阿嫂，这件事，你可千万别往外说，阿远知了要生气的。”皎皎有些张地嘱咐，顿了顿，又：“我还以为你什么都知，所以才不想让阿兄承载天命。”

湫十垂着，指尖在罗裙的缎面上挲了几，声音莫名有些低：“这件事，他自己不知，是吗？”

这个他指的是谁，毋庸置疑。

皎皎，想了想，又说：“不过走天的过程中，可能会想起来。”

“我去走。”湫十说着，站起来静了片刻，在皎皎大惊失的神中朝山外走去。

但最终，湫十也没去成。

她若无其事，面如故回小木屋的时候，天空中还很闹，而这闹到了木屋的结界边，便被自动阻隔了似的，渐渐的弥散开了。

秦冬霖玉立，站在那丛被前几日的雨浇得青翠滴的芭蕉丛边，如画中携无边风月走的人，浑都透着一仙气。

湫十倚在窗台边，看了好半晌。

“过来。”秦冬霖朝她伸手掌。

湫十回神，三步两步走上去，手掌才落到他的掌心里，尚未被拢住，便“啪”的一声不轻不重打了他一，发完之后，那几青葱一样的指尖以一飞快的速度缩了回去。

这脾气，闹得上天了都。

秦冬霖眉微抬，也不说话，但那副神，那姿态，无一不在无声发问：都去玩了一圈，还这样大的火气？

湫十是风风雨雨的，在他跟前，从不藏着掖着，她要什么，想得到什么，并不拐弯抹角的迂回试探。

她盯着秦冬霖落着斑驳光影的肩看了看，又伸手拽了拽狭宽大的芭蕉叶尖，喊了他一声，音量不大，但足够他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