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本就背负污名,彻底没落,不必再因我承受更多。”
世事总是如此,一个人上,只要有了一个污
,便成了别人可以肆意攻击的豁
,从谷底而起的人,想要重回
,总会经历比寻常人更多的曲折和刁难。
而赵招摇是一个再温柔不过的,不争不抢,淡泊宁静,对权力和地位没有太大的追求,自然也不愿再淌这么一趟浑
。
湫十和皎皎想想曾经的赵家,也都没说话了。
皎皎带来的那坛酒是好东西,丝
,并不很烈,前
微涩,后有回甘,既有雪一样的清冽,又有淡淡的松香,果酒一样绵密香甜的
。
“不瞒你们说,这个帝后,当得久了,也无趣。”两墙之隔,湫十抿了酒,倒也真敢说:“要
的事太多了,我有自知之明,吃喝玩乐最在行,若让
事,一日两日都还好,
此以往,实在没这个耐心。”
赵招摇才想接话,就看到皎皎不断冲她使,后者忍着笑偏
凑到她耳边小声
:“我阿兄就在另一座屋里坐着呢,这话湫湫自己说还好,我们若是附和,以我阿兄的
,别说平衡市价了,怕是得让我扛着扫帚
去扫大街。”
赵招摇一愣,旋即笑起来,当真听了她的,没有多接话。
“诶。”湫十去瞅皎皎,“我人还在这呢,当我听不见?”
“阿嫂。”皎皎一边抿酒一边:“嫁给我阿兄当帝后,不想
事,便让底
的人去
,真有推脱不开的,就去我阿兄那撒撒
,哼两声,保准都替你解决了。”
说罢,她挤眉地用手边的雪扇拍了拍湫十的手背,
:“真不想嫁?那先前阿兄走天
的时候,你还红
,抱着我阿兄许久不撒手?”
湫十顿时无话可说,伸手抚了抚秀气的鼻脊。
赵招摇也难得跟着打趣她,声音笑:“湫湫你是没瞧见,我被皎皎拉着上前恭贺君主的时候,君主才从天
走
来,脸都煞白了,还一边伸手去接你的
泪,一边笑着哄你,世界树看了都啧啧称叹。”
两个人一起拿话堵她,湫十顿时有遭不住了,她将手里的酒盏往前一推,
:“来喝酒,明日我和秦冬霖要
中州,今日不醉不归。”
皎皎和赵招摇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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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此同时,两墙之隔的木屋,草坪外,一张大圆桌,围坐着十几人,秦冬霖居主位,淞远陪坐,中正十二司那群人有机会跟君主饮酒,拿的都是压箱底的好东西。
席间,他们一个接一个举杯,敬秦冬霖,敬淞远。
确实难得有如此放纵的时候。
秦冬霖这个人,说他傲,他也
傲,冷着脸的时候,可谓极其不近人
,可偏偏有的场合,他拿
得很准,比如这酒,他并不沉溺其中滋味,可若要喝,他也能喝。
酒过一,秦冬霖放
了手中的酒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