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成了我外室 第73节(4/4)

前是这么过日的，本来对李肃的那滤镜也脱了些，若他果真发妻，怎会看不她所受的委屈？让她辛茹苦伺候公婆，还得受大房的冷与轻视？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正因为李老太太快不行了，她才会忽然间良心发现，因为再不说，便永远没机会说了。

宁冷笑：“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原本还觉得纪雨宁是个攀龙附凤之人，可如今瞧着，纵使她想攀附，也是理所应当，了这样人家，谁不想逃火坑？别说六年，一年都嫌了。

侍女垂首：“不过大人倒是真心对公主您好的。”

是啊，李肃这些时日的，足以见得他是真心在取悦她，她不愿的事，他绝不会勉。就算里有因她份的缘故……换一个男人，也未必能比他得更好。天日久，他们总会有。

宁定一定神，她才刚刚再醮，无论如何这桩婚事都来之不易，她得好好珍惜。

遂扭向那侍女：“我记得相公喝丝粥，你去吩咐厨房准备吧。”

今儿是十五月圆，她预李肃会回来——他们的新婚也是在这样一个月圆之夜。此时他再向她求，她便可顺推舟、无须再严词拒绝了。

满怀憧憬地期许着，可巧耳畔传来叩门之音，宁喜喜地上前，果不其然看到李肃微微发红的俊脸。

令人不悦的是他上有重的酒气，活像在酒窖里泡了三天似的。宁皱眉：“你去哪儿了？”

独守空闺的妻好不容易见到人，可不希望人是个醉鬼。

她决定打发他去洗漱，故作嫌恶，“别靠近我，脏死了！”

自然是带了嗔的，可惜对面好像听不来。李肃神冷了些。

往常她每逢微怒，他都会诚惶诚恐地上来讨好，但今日似乎例外。李肃一手撑着桌角，目光肆无忌惮落到她上，“脏？你以为你多净！焉知你是自己想从北戎回来，还是被人赶来的？连拓跋焘都多嫌了你，不肯要你当他正房，你还有脸嫌我脏？”

宁气得脸上通红，“李肃，你嘴上放净！”

大抵是那几碗黄酒壮了胆气，李肃此刻见她并无怯惧之，反而要将这段时日的积郁一脑发来，“你还想在我面前摆公主架？你也不过是个冒牌货，要是真的，皇帝能放心让你嫁李家么？说白了，你跟我一样，都是被人瞧不起的货……”

宁又惊又怒，不由得扇了他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