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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数万年前，他已与阎罗分扬镳。

“言尽于此，今后不必再见。”

玉帝面微白。

“您当初，为何不阻止我——”

“那年人间大旱，粮颗粒无收，我带你去看人间饿殍遍地，宛如炼狱。我问你是否要让龙王降雨，你如何回答？”阎罗冷声问。

玉帝无言，已是忘了哪年哪月发生过这么一件事。

玉帝不语。直到现在，他也不觉得这个回答有什么问题。天规就是秩序，天意不可违逆。他为天帝，也一直在惩罚那些违反天规的神仙。

他那么抠，投喂小死神一个便够了。

“天意确实难违，但为神明，纵然无法拯救世人，也该心存悲悯。”阎罗平静，“你从骨里便在上，将人间疾苦视为天经地义，毫无恻隐之心。心已变，无药可救，我如何提醒你？”

阎罗轻笑：“你忘了，我替你回答。你当初说‘天意不让降雨，他们命该如此。’，言语极为冷静，冷静到冷血。”

“万般皆是，你要修，修哪条都行。师父领门，修行靠自，你后来修的无是你自己选的。天若有天亦老，你觉得天无，你也无，顺应天，便能得。”

阎罗淡淡：“我倒恨不得从未化过你。”

尽烟落餐厅是他的产业，阎罗却并不准备请客。

重完全错误。

难他刚明白自己的心意，阎罗就要和他的小徒弟复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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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帝听完一席话，坐在原位久久失神，也没有言挽留。

阎罗也不等上菜，起便走：“记得饭钱付了。”

“可若你要与天齐平，那你一开始便了歧途。”

“我不再是你师父，也没有再为你指引明路的义务。念在过往分，我只最后提醒你一句。”

……他一开始就错了吗？

他们怎么去那么久还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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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您还是嫌我凡人，纵使我如今的力量早已胜过先天神祇？”

塔纳托斯坐在床上，胡思想。

若是嫌弃凡人，当初又何必把他从凡间带回来？

不是说阎罗对玉帝从来都闭门不见么？这次为什么会例外？

好在早已没了指望，倒也不觉得失望。

“没有逆天而行的气魄，只想着顺应天命，遵守天规，岂有与天平起平坐的资格？”

但想到阎罗刚才那句“没有逆天而行的气魄，只想着顺应天命，遵守天规，岂有与天平起平坐的资格”，他又开始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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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确实也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