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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里又恢复成黑发红眸的恶。

知路西法的存在后，他的确有受到毁灭打击——那意味着他知了自己有很多不完，他到自己充满罪恶。

不知是夸路西斐尔走心结，还是夸路西斐尔现在的样。

路西法冷不防问：“喜到你灵魂消失也可以？”

“地盘都给你，也不是不可以。”路西斐尔轻声，“我不讨厌你。你对我很好，我喜你的。”

仿佛千斤重的担，随着一同释放。

他可以自我安，获得神上的解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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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还有一开心。

然后，他的光芒便压不住了。

这世界上有另一个存在，可以看穿自己的伪装，他也就不用忍得那么辛苦，觉得那么累了。被别的生彻底看穿，无所遁形，其实是一件很可怕的事，但他却不用过多提防，可以放心把后背给那个存在。

路西法满意：“漂亮。”

路西法早有预料：“识海里的光明领地已经扩充很多了，你争气，快把我的地盘抢过去。”

一次心理辅导还不能让路西斐尔重新回到巅峰状态，只是突然想通的一瞬间，路西斐尔放担，光明才在那一刻与黑暗持平。

他本无法面对自己现在这副样。尤其是路西法还在床前放了一面镜。

也可以把中间两个字去掉，获得上的满足。

尔眸光落到自己自己雪白的羽翼上。

平静来后，路西斐尔仍然很不自信。他或许意识到以往是把自己太，有些事不能算是罪过，可仍未找回自己存在的意义。

路西斐尔微怔，垂眸：“算了吧……”

路西法轻笑：“不换。”

就在刚刚，路西法宣布他无罪，让他重拾骄傲自尊，绽放璀璨光芒时，路西斐尔觉心一轻，一直以来压着的什么东西仿佛离去了。

他承认路西法很了解他，他也什么都瞒不过路西法，连自厌的绪都会被察觉到。

仿佛刚才的金发天使只是一场幻觉。

路西斐尔迟疑片刻，回答：“只要你答应我，在我消失后不坏事，那也可以。”

但又是不一样的，拥有不同意识的自己。他们彼此依偎，他们相互取，他们彼此最了解与信赖，一切都能自给自足。

“……”路西斐尔想要用羽翼遮掩住，突然一愣。

因为这个知己，是自己。

路西法没说话。

羽又变黑了。

七宗罪被路西法背负，负罪却无法转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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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西斐尔被这一声唤回神，迅速红了脸：“换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