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為玉碎。（終）(2/2)

裴珩远对自己的人生，有着严格的规划，有她，固然很好，但没有她，其他人也可以很好。

在裴珩远走门之前，她觉得他似乎放慢了脚步，微微偏过了脸，朝她的方向。然后她看见他对边的妻说了句什么，跨门，离开了。

寧苒由心而笑。能亲看见他的幸福，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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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场人来人往，走走停停的人很多，她忽然停并不显，可显的是人群中那个男人，她一就看见了他。

可他不敢多看她一，多一，他就会控制不住衝到她面前，抱住她，不再让她离开。

“没有，第一次来，有好奇。”寧苒跟上他。

裴珩远看着落的烟灰，就像他的心一样，早就成了灰烬。

反正迟早都是要死的，早，也好。

“问题了？”后座的妻问他。

她想，老天还是厚她的。

“怎么了吗？”班发现她没跟上，回问她。

“本来荣休宴是上个礼拜，在班级群组一听说你这个礼拜回来，我们立刻改期了。这里你还没来过吧，时间早，我带你先逛逛。”班还是一如以前，带着寧苒走了商场。

这大概就是她和他的不同。

寧苒没去看他妻的样，不是不敢看，而是没时间。这场偶遇只有十几秒，这十几秒，就让她用来贪婪地看他吧。

“听说你还没结婚？男朋友应该有吧？”已婚的班心起边未婚的同学。

寧苒……刚刚她就在他百米外的距离，那么近。他甚至刻意放慢了脚步，连旁的妻都觉得奇怪，问他怎么了。

妻离开后，裴珩远留在车里烟，一接着一地。他的烟癮比戒烟前更重了。再次烟，是跟寧苒分开之后。那时他一看到戒烟糖就像疯了一样，本没有办法再戒烟。

寧苒反而很释然，“不得我命。”

她知，那是他的妻。两年前母亲就告诉她，裴珩远结婚了。她知母亲告诉她的目的，他都已经结婚了，她也该走来了。

隔着一条玻璃连廊，在她的对面，她，他。他讲着电话，步伐很快，在他的旁，跟着一个女人，推着一辆婴儿车。

在她回来这个城市的第一天，也是她最后一次回来这个城市的一天。

自动门灵地向两边开，走了几步，寧苒忽然停了来。

停车场，裴珩远啟动了两次车，但车还是毫无反应。他的手……一直在抖。

“嗯，我让人先送你回去。”他打电话让人安排车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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