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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和真人讶异：“你怎么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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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段十令当成接班人培养，对方也一直没辜负他的期望。

“别逞。”泰和真人眉微蹙，俯攥住他的手腕，语气严肃，“这阶有九千九百九十九层，你就是走到明天也上不去，何必自讨苦吃？”

泰和真人笑，在收九方渊为徒之前，他曾收过一个徒弟，姓段名十令，骨天赋都很不错，如今还未加冠，修为已经小成，是沧云穹庐新一辈中的佼佼者。

声音从后响起，正好打断了泰和真人的话，青涩与成熟织，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音，是两人都熟悉的声音。

他慢慢转过，看着从山门跑上来的青年，记忆中熟悉的玄衣甲，笑起来温和端正，谦谦君尊师有礼……不是他的好师兄又是谁？

他说话时略有些气，鼓起的脸颊覆着一层薄薄的红，一看就是力耗尽了。

九方渊了虎牙，乖顺地扬起一抹笑：“我认识字，山门的石碑上写着。”

“师尊？”

他不止要成为门弟，他还要取代段十令成为沧云穹庐未来的掌权人，他会将对方珍视的东西一一夺过来，然后破坏、摧毁、撕碎。

他会将段十令碾在脚，讨回上辈的一切，让他亲的师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九方渊重重地闭了，睫扫成片翳，执拗：“不用，我可以。”

九方渊早已打定主意，这辈他要自己爬上沧云穹庐，不给任何人留话柄。

九方渊浑一僵，血倒，只觉滔天的恨意弥漫在心，顿时顾不得思索泰和真人刚才没说完的话。

“原来如此。”不知想到了什么，泰和真人脸有些古怪，意味不明地哂，“你竟然认识字，我还以为那女人——”

“这是我此次山收的徒弟，名叫九方渊。”说着，泰和真人睛一亮，话锋一转，“今后他就是你的小师弟了，为师事务繁忙，还需要你这个师兄好好照顾他。”

九方渊一脸平静，反问：“这不是仙山的规矩吗？”

段十令站定，先向泰和真人问了好，方才看着旁边的九方渊，好奇：“师尊，这孩是？”

上辈百妖窟一别，没想到这么快就再见面了。

去，但力已经跟不上了。

看他的吃力，泰和真人适时开：“你不行了，我带你上去吧。”

九方渊闻言变了脸，不由自主地联想到上辈发生的事，若是自己不知晓这规矩，他的好师尊是不是会故技重施？

他沧云穹庐太久，醉心修行，若是九方渊不提，都要忘了这规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