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2)(3/3)

斯的呼号听着唬人，愣是没有任何实质攻击。

这叫众人心定。一个只会呼号的旧神，是没有威胁的。

狄奥尼索斯来了兴致，他想去看看这位先祖，是如何被宙斯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克罗诺斯在不见天日的地底呆得久了，好容易遇到一次发怒火的机会，好容易逮着一个挨骂的小辈，他要把几百年来的不平一并骂来。

方澄穆几人循着声音的来向寻过去。

渊两侧的山里藏着山。

克罗诺斯的声音，就是从当中一个足足有十来个人大的山里传来的。

克罗诺斯骂到一半，突然想起来：宙斯的儿，你怎么不说话？你连我的怒火都不敢正视吗？

方澄穆拿手在前任神王的前晃了晃，老朽的神王面无表。

看来他瞎了。

而且目不能视的克罗诺斯听力也没有改善多少。方澄穆他们三人都走到他面前，他还嘶扯着嗓朝远方怒吼，显然未曾察觉。

狄奥尼索斯想到这毕竟是他的爷爷，不免有些难过，伸手抚摸着旧神早已被净发的秃：我没想到我的父亲竟这样对你。

克罗诺斯冷笑：他对我还算好。想当年我对我的父亲，嗬，宙斯他还比不上我

看来在坑爹这件事上，宙斯家有着悠久的传统。

克罗诺斯又：我从没听过有哪个父亲把儿丢塔尔塔罗斯。你是怎么来的？

克罗诺斯说得是真话。就像民间的父母老哄孩们要把他丢到山上喂狼，没谁真的这么过。

狄奥尼索斯不想欺骗毫无战斗力的祖先，实诚地说：我是自己来的，同我的朋友一起。

左右都是宙斯的黑粉，方澄穆索把如何被宙斯迫害的往事悉数告知。

克罗诺斯听罢竟笑了起来：他真是个人才。我说的是宙斯。我当王的时候，从来忘了防备我的儿们。

方澄穆故意刺激他：你防备也没用。命运女神早就定好一切，你总是要被宙斯取而代之。

命运女神？她们不过纪录神族的轶事，她们能什么？

克罗诺斯甚至想不起命运女神三妹的名字。在老神王的记忆里，这几人的工作实在不起。

方澄穆冲狄奥尼索斯挑眉示意：这回你知命运女神的骗局了吧。

狄奥尼索斯苦笑：假也好真也好，我们还不是被命运的指引落渊？你知怎么去？

方澄穆摇。

克罗诺斯也摇。千百年来渊的人很多，就没有一个能去的。

不去也行，反正神灵不朽。在哪里都能度日。

几百年的幽禁已叫克罗诺斯雄心尽失。他虽然看不起命运女神，他还是认命了。

阿基琉斯着急地说：我跟陛都是凡人。是会死的。

克罗诺斯说：凡人死了无非去冥界。渊就是冥界，你们死后还在渊。

阿基琉斯仔细想想，好像的确呆在渊里边跟去没什么两样。

早知带多几本好好钻研。

狄奥尼索斯看着方澄穆不声不响。

以他对方澄穆的了解，方澄穆决不肯呆在渊里。

他跟他的猫鹰一样，是翱翔在天空和海边的自由灵，决不甘愿守着这片暗不见底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