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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慢慢走上前，他比我矮了一些，我摸了摸他的脸，看着这张熟悉的面孔，声音突然有些哽咽：“为什么……”

我又探寻地问了一声：“七皇？”

他面目秀，眉目英，又有着少年人的稚气，眉心有个小小的人尖，笑容在月里有些模糊。

良久，我开：“七皇。”

我是要来这里杀盛弘的，在此之前就要和承乾殿的主人事先商量，好一举拿他的项上人。

“走……师傅带你走。”

原来一切竟然是这样的吗？

梓晨见我要哭的样，很慌张地反搂住我的腰：“师傅，没事的。”

我的气平淡而疏离，他的形却微微一僵，明黄的袖遮掩，指尖攥窗棂，泛着青白。

我睁大了，不敢置信地摇了摇。

人去楼空的茶铺，凌被砸的桌椅，不知所踪的梓晨，凭空现的七皇。

可是梓晨不动，他看我的目光带着我看不透的遗憾和悲伤，我有不好的觉，这觉我时常有，像把我的摁里，得我快要窒息。

叛臣的火烧了皇，就像李梓桉说的，他们快要来了。

他没有转，好像也没有发现我的到来。

……梓晨？！

他是在调自己不是七皇，而是我捡来的孤儿，茶铺的小厮梓晨。

我不想再杀掉盛弘了，他想要改变什么，想要得到什么，我都不想了，我只想带梓晨离开。

什么没事啊，你到底明不明白，你就是个被放弃的棋，替你父皇去死的工，一条命，我放心脏里珍视的命啊。

梓晨清楚我的想法，他不笑了，神有些失落，但还是勉力弯着：“师傅，我是梓晨，不是李梓晨。”

梓晨一龙袍着，气质已是截然不同，他笑望我：“师傅。”

我一步一步走向殿，走向那位有过一面之缘的七皇，转过屏风，我看见窗边有个影安静地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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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猜忌他，我更愿意相信一切都是不得已。

可是七皇似乎不太搭理我，一直扭着脖没转过来。

他仰着脸，像是在赏月，月光朦朦胧胧地照在他的脸上，衬得一切恬淡而好，仿佛即将到来的灾难统统与他无关。

我许多年不见七皇，压就不记得他的相貌，以至于这么时间相来，我对梓晨的份一都没有过怀疑。

七皇这才缓缓转过脸来。

他是为了些什么？靠着我的帮助休养生息？还是躲避灾劫？还是奉人之命，找到我窥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