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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泽楠说完这段尘封了许多年的往事，声音里不带一波澜：“所以你们不能活，那几只老鼠也逃不我的手掌心。”

我短刀，银的刀柄映着我的面孔，狰狞得如同无数次梦境里向我扑杀的恶鬼。

“那我呢？”我突然从角落里走了来，冷冷，“盛泽楠，我问你？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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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朝他近，我的瞳孔仿佛都在灼烧，都是血，都是火焰，都是恨：“盛泽楠，我问你，沈家呢？你们被世人辜负，就要拿我沈家来垫脚石？！”

一座金碧辉煌的殿，曾经嫌弃过，厌恶过，玩闹过，喜过的，统统站在一起，互相质问，互相迫，可不可笑？

梓晨在抖：“疯……你们盛家……都是疯。”

于先皇到底为何中风，皇后为何悲伤，一切都无人再可知了。

她成了太皇太后，只等盛家翻的那一刻，覆灭众生。

盛泽楠：“阿清……”

盛泽楠一直咄咄人的脸微微苍白。

这是沈陌清和盛泽楠的恩怨，沈家和盛家的清算。

“你他妈就是有病！”我崩溃起来，用尽全力大声质问，“你如果早就认来我是谁，你为什么！凭什么能若无其事地待在我边，你有什么资格？你怎么！”

梓晨毫不犹豫地松开我，他信我。

盛泽楠没意料到我在这里，意识倒退半步，开：“……阿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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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晨从未见过我如此疯狂的模样，他跑过来抱住我不让我动：“师傅……你别哭，你不要哭。”

我抬手揩了揩脸颊，一抹，果然是的，确实是哭了。

我对盛泽楠说：“把你的剑拿起来，和我打一场。”

盛泽楠完全可以一声令，让殿外的人全都来将我团团围住，我不可能打得过那么多人，必定会被制服。可他只是看了看我，最后从剑鞘里剑，剑尖对着我。

“为何会是你……盛弘呢？盛泽镇呢？你靠近我师傅，到底是为了什么？”

盛泽楠漫不经心：“你问这么多……我该从哪里回答呢？”他转了转珠，“要不，还是等你了地府再找阎罗问问？”

老鼠，或许说的就是病秧皇帝和李梓桉吧。

“别这么叫我，恶心。”

“是世人我们，若我盛家有罪，你们这些满苍生的人一个都逃不掉。”

我低声：“梓晨，你放手。”

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始终被蒙在鼓里，他们将我看得透彻，我居然……我居然还……

我哭了吗……？明明自从爹死去后，我就算是难过得要死也没有再掉过一颗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