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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自己对待沈陌清的是什么，可能是这辈受到的第一个拥抱太温，天平便不由自主地倾向他。

我走到他面前，他浑满了剑，鲜血滴滴答答地汇作一摊，已经没有力气再睁开了。

我以为他的死能换来短暂的安宁，谁曾想事却远远未结束。盛泽楠在歇斯底里的悲痛后，开始着假面伪装成父亲，杀掉所有知晓幕的人，和太皇太后一起，策划了一个庞大的计划。

顾盼勾起嘴角，眶落一滴血泪。

顾盼横着一气，在我的手指上划一血痕，拦住了我的脚步，但很快的，他被越来越多的人开，地围成一圈。

盛弘死了。

可顾盼只是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抬起无神的，开始失焦的瞳孔。他的紫衣已经成了红衣，衬得面白如雪。

我握着剑，要去追石梯上的沈陌清。

我以为我对沈陌清的所作所为已经足够仁至义尽，可是数年后盛泽楠将他抓来的时候，他在梦里都在哭，哭着想要所有人都活过来。

意外的，我没有走，而是在原地站定，我想看看顾盼能持到什么时候。

他太傻了，怎么可能活得过来，一切都回不去了。

我发现自己对于他还存活着的事实，心中喜远大于惊，他变得很狼狈，不再是那个骄傲地仰着的小孩，可是他的睛还很亮。

就在我茫然的时候，那个叫顾盼的紫衣人给了我回答。

天的哭喊声。

所以在隔着一张薄如蝉翼的车帘，我与他沉默着对望许久，最终选择了离开。

他拼了命地扑杀我的侍卫，可就像是蜉蝣撼树，一人之躯，如何挡得住那么多双手？

我和太皇太后同样是不熟悉的，她一派威严，手掌半江山，野心较之父亲更甚，于是我便顺理成章地成了他们计划中的一枚棋。

我问他：“值得吗？”

要我什么，我就什么。

“求……求你，放过……他，他已经过得够苦了……你就放他……”

那时只愿再不相见。

我甚至在想，他死了也好，死了就解脱了。

一如当年。

沈陌清脆弱的像一个瓷人，却又始终倔得易折。我有时候仍把他当十多年前需要安全的小孩，可我只是个棋，我又能在棋盘上些什么？

不自量力。

沈家余党在京城外发动民动，我奉命前去捕杀，却意外地见到了沈陌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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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不再挣扎了。

他低声说了一句，我没听见，侧耳俯：“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