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八零小卷毛 第122节(3/3)

不迟，我总是…”他没说完，安歌左手伸过来住了他的嘴。

“别说。”

梦里人生，她对方辉说过同样的话。她让他只忙他的工作，没关系，她也很忙，但她总是在那里的。他说好吧，“等我回来”。

过了会安歌才缓过劲。

她眨掉睫上的泪，用小指勾住他的，“方辉，说话算数。”

方辉摇了摇手，像小时候那样。

你看我我看你，有快乐，又有不好意思-咦不应该再等两年到渠成，怎么现在就说了呢，多不好意思。咦咦太不好意思了，这还用说吗，他们是一辈的知，还需要特意说俗气的“喜”？

“孩有孩的想法，只要正当的，我们当父母的支持算了。三岁看老，有分寸。”病房里，方妈劝安景云。

安景云苦笑，“我知她能，才更担心。”

安景云从所未有地会了一把徐老太的心，只要从了军，就有上前线的可能，十年里边境上可没停过。光荣什么的，替别人鼓掌时很激动，可万一到自家？她不需要孩们太有息，只要在边，安安宁宁的，读不读书都不要，普通就行了。

她们这代人，十六七岁的时候满腔血，抢着重活累活，七八十斤的人挑百来斤的稻谷，只为了“铁姑娘”的称号。等回城厂，又是为了评先得多拿得少，连心里想想钱都觉得觉悟太低。

得到了什么？

都是假的。只有家才是唯一温的地方。

“这孩到底想些什么？”她诉苦，“从小就古怪。每个月非我钱说是抚养费，撇得清吗？我生她来，要付我多少钱？要是我治不好走了的话，她们妹仨在一起还能互相帮助，分开了怎么办？”

方妈赶呸呸呸别说不好的话，肯定能治好，大地方医生医术明。

安景云已经连着烧多天，每天医生查完房后八多开始挂，多的时候挂到晚上十十一才掉针，药片是成把地服。

“可气他们全瞒着我。”安景云恨不争气，如果不是生病，她再忙也会发现。这大事，没想到家里其他人都知，只背着她一个人。

“别想太多，他们怕你劳神。好好休息，你就是太辛苦累到的，休息好了也就好了。”

方妈只能泛泛安。她也是母亲，最能懂安景云的心。

等方家的人都走了，安景云打发走徐蓁和冯超，只留安歌。

“，妈妈不安排好你们，走了也不放心。”她哀切地说。

安歌想说没有人能够安排别人的一生，离别是早晚的事。但是话到嘴边她说不。她最讨厌离别的场景。

是的，梦里人生每次离别，徐蓁总觉得她冷漠，爷爷走了不哭，外公走了也不哭，父亲走后没再提过父亲。而徐蓁，哪怕为了方家的事也会大哭，因为认识的人再也不能再见，很难过。她跟徐蓁不同，每场离别只是结成一团记忆，在独自一人的时候悄悄落独自郁结。

“医生会治好你的，妈妈。”

“非要去当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