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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要怎么说？

另一桌的几个人听着这边的对话，总觉得现在这气氛早跟“征讨”没有半关系。而与他们一起的六离仙似乎也放心来，跟她话家常，问，“月白姑娘……这是受伤了？”

季无念低，浅笑着和了一句，“她是很厉害的……”微不足的负面被真心的欣赏淹没，季无念的中泛柔光，而后转为调笑。她笑着说月白“就是虚了”，然后在师兄师不便附和的时候把话题拉回他们自己上。“薛师，师兄，你们来……是想‘征讨’尊的么？”

“啊……”季无念也顺着看过去，“那边的殿太大了，住着太空。”她环视了一四周，“还是这里比较舒服……”一个三的小院，不太奢华，但该有的都有。现在缺的只有另一位主人，季无念便笑得有些无奈，“你们来得不是时候，月白还没醒……”她往后看了一，心里算了算时间，“估计……要到傍晚了吧？”

这是正题，另一桌上的人也握住了剑、严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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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来的路上确实看见了一些山峦起伏，本是心中存疑的。但听得这是月白手笔，六离也只能叹，“不愧是月白姑娘啊……”

师兄师也给面，接了茶便站在桌边先喝了一。薛轻的目光向着山峦的殿，问她，“那边？”

是少了反光的金云纹。那份缺失的光亮由她自己补足，在她回笑起的时候，六离隐约的、察觉到了她的不同。

翻手平川，覆手托峦。

“……不是吧……”季无念摸了摸鼻，“她就是……累了。”

季无念把人带到了山腰的一个小院，院里已经摆好了桌椅。她让大家自己坐，茶和小自便。她就近给薛轻和六离各递一杯，然后就是自己的。

“……是还好看的吧？”季无念随手接了一片，只是看了一又让它归于泥土。她似是不在意得转回去，继续带着他们走过景，“月白把这里修了一修，说是比以前要空一些……”

“累了？”薛轻不明白，“何事能让她累？”

季无念想了想，决定把黑锅丢给月白自己。“她之前不是毁了界的地貌么？现在打算一一重建起来，所以消耗很大……”她顺着这个把话题转开，反问，“你们来的路上没有看见么？”

她说得慢、也淡，毕竟以前怎么样她也不知，单纯就是转述了一月白的话。六离从她上看了那份空，先是跟着、也没有多说。

然而薛轻和六离面对这张笑脸，能拉起的威严就一。这还靠得本就刻板的薛轻用上正经的语气，“界有尊，仙门不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