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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白隐隐觉得这不是在夸赞自己，但现在也没有很重要。她走到丛生边，手搭在那一叠小山上，说，“偃城的装饰我可以自己来，但宴席、招待，还有再远一的地方……”她顿了一，神往远又飘了，回来的时候改了说辞，“其实界范围的布置都我来就好，但是人的方面、可能就要阿生你从人间或是妖界找了……”她翻开几页，“这次的程和往常不太一样，宾客也比较麻烦……或许……”

“钿绸，红衣骨扇？”

季无念笑着将她脸上的白移开，用指背的贴服换上更真的。

“停停停停停停停……”丛生一拍住月白翻讲的纸张，苦笑着说，“月白，尊上，你现在可是尊，这事……”拇指划过面的纸，唰唰唰得留一残影。丛生看她，“这事、哪里需要你如此亲力亲为？”

“这有何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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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白听完，浅浅一笑。

月白刚“嗯”完一声，这会儿再应一句，还问，“怎么了？”

第269章

她手里翻着图纸，在给丛生讲解的时候还会不断停来纠正一自己的想法。有些细节她可能自己还没有想清楚，便会先跟丛生提上一嘴，然后说之后再定。丛生还是第一次听月白说这么多话，拉拉得讲个没完……

“若我不这样，她那儿不就有很多麻烦了么？”

上位者一声令，自有数不清得人愿意为她赴汤蹈火。月白这般份地位，又何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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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工作狂。

“……所以，既要保证大婚所用人手，又不能分去绛绡手的人……是这意思么？”丛生翻着月白带过来的一大叠图纸，咽了，“月白、这些都是你画的么？”

丛生一愣，又见月白拿来一块玉佩，“需要的东西都可以从里面拿，尽量不要动用她那边的东西……仙门和人间那边我都会再送一份，除却人力……尽量减少销吧。”

“……”丛生拿手掌比了一，一叠厚三寸。“你跟绛绡……也算是绝……”

月白侧目，抖落了鼻尖上的。

舞确实不难，但一场婚礼……很难。

月白事大多独来独往，就算需人帮助也是边少数。然而这场大婚需要排场，光是宾客就跨越三界。场面调度非一人之功，诸多细节的把控也需要更多人手。虽然为“尊”，月白实际并没有太多“指挥面人”的经验。她刻意放权，几乎是把自己架空，而这导致的结果就是她现在不知该找谁活。本来这时候她就应该去跟季无念说，可是她现在光界的其他事宜就已经忙得不可开。加上月白曾夸海要自己来，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