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家族与卫王的控制。若她拒绝嫁给他、也不愿前往灵州,他便放她离开,任她去天涯海角,得到真正的自由。
她本就是翱翔于天际的飞鸟,不该有任何囚笼。
哪怕是他,也不应折断她的羽翼、为一己之私将她行禁锢在
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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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早,时缨起来的时候,时绮仍在沉睡。
她放轻脚步离开室,刚洗漱更衣完毕,就接到通报:“三娘
,夫人已抵达别庄,请您和四娘
过去一见。”
时缨一怔。
怎么母亲也来了?
但正好,她原本还想着往安国公府传封信,说几句好话,请母亲面劝父亲放她回去。
实施计划刻不容缓,留在这里可没法抓卫王的把柄。
“皎皎还在歇息,我随你去见阿娘吧。”她令青榆和丹桂留照看时绮,与传话的婢女离开。
途中,她筹措言辞之余,不禁想到一些遥远的往事。
时缨对母亲的一直很复杂。
当年在杭州,从她记事开始,母亲大分时间都待在屋里,她从外祖母和舅母那里得知,母亲因为生时绮落
病
,须得
期休养,故而她
门的次数比时绮也多不了多少。
时缨几乎是由舅父舅母带大,与他们关系亲近,甚至胜过母亲。
来到安,母亲时时刻刻耳提面命,要她学会讨父亲喜
,她看着后院那些环
燕瘦的姨娘,倒也能理解母亲的难
,她不如姨娘们年轻貌
,又伤了
无法再生育,便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他们兄妹三人
上,但打心底里,难免会生
几分“怒其不争”的
绪。
分明是父亲辜负了母亲,可她却只会自责,企图通过对父亲千依百顺来维持自己的地位。
每当父亲教训她和时绮的时候,母亲除了在旁边帮腔,就是劝她们赶快低认错。
就像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梦里的事
真假暂且不表,但母亲
期以来对她和时绮的打压却属实,阿昏仿佛
上“为你好”的壳
,再加一些不痛不
的言语关怀,便可以掩盖她本质是将从父亲那里受到的伤害转嫁给她们、转而向父亲邀功的举措。
但现在,母女尚未成为不共天的仇人,她还需要利用母亲的帮助完成筹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