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妹三人在桌边落座,时缨一五一十地复述了近日发生的一切:“实不相瞒,安国公并不想认你,还派手
去平康坊,打算找到你、将你灭
,安国公夫人不敢与他作对,便听之任之。至于卫王,他怀疑是我劫走了你,却装聋作哑,完全置你的死活于不顾。”
弯弯的脸瞬间变得煞白,整个人不由自主地一颤。
时缨有些不忍,但还是说去:“我本想让你认祖归宗,拿回你应得的荣华富贵,但经历了这些,我实在无法为一己之私将你往火坑里推。安国公心狠手辣,安国公夫人
弱无能,卫王负心薄幸,你跟着他们,日
不会好过。”
弯弯突然觉几分不对:“阿
,你为何这样称呼他们?”
“因阿失去利用价值,安国公要杀她,她死里逃生,已经与他们断绝关系。”不等时缨开
,时绮代为答
,说着,挽起自己的袖
,家法遗留的痕迹仍
目惊心,“如今我将与荣昌王世
结亲,成为他们的摇钱树,备受优待,但几日前,他恨我一无是
,几乎要亲手打死我。”
时缨温声:“你是我的阿妹,我不会对你置之不理,往后你若愿意,可以跟着我,我虽然不再是安国公府的女儿,但定能保你余生衣
无忧。”
弯弯沉默良久,最终像是定决心般:“阿
,我有一事相求,望你成全。大恩不言谢,来世我愿当
为你所驱。”
说罢,她起跪在了时缨面前。
-
与此同时,紫宸殿。
皇帝怒气冲冲地将桌案上的镇纸飞了去。
慕濯没有躲闪,仿佛料定砸不到自己,果不其然,镇纸从他耳侧掠过,重重摔落在地。
“荒唐!简直荒唐!”皇帝斥骂,“你还有脸来见朕,可知皇室的颜面都被你丢尽了!光天化日之
将人带走,你的作为跟土匪拦路劫亲又有何区别?”
“那区别还大。”慕濯面不改
,“陛
已降旨,安国公也领了旨,这桩婚事名正言顺,臣为何不能接走我的妻
?臣亲
看到安国公要杀她,难
还将她留在安国公府,任凭那卑鄙无耻的老东西取她
命吗?”
“你……”皇帝气结,一边想责备他无遮拦,一边却又起疑。
时文柏的说辞与此大相径,但他虽是常参官,却因时三娘之事,今早托病没有
朝见,
,自己也无法把人传来与岐王当
对质。
念及那天,时文柏推三阻四,一副如丧考妣的模样,倘若他故意在圣旨传到安国公府前死时三娘,也并非说不过去。
皇帝面凝重,心
这人愈发胆大包天,居然敢
奉
违,暗中抗旨。
虽然他不喜岐王,也认为时缨远嫁灵州是屈就,但毕竟是他的旨意,时文柏此举无异于忤逆。
杀人未遂,还编造谎言欺君罔上,真是给颜
就开染坊,不知自己姓甚名谁了。
他不愿在岐王面前暴君臣间的龃龉,转而诘问
:“婚礼未成,你便擅自称呼时三娘为妻,又作何解释?”
“昨夜臣与王妃已拜过天地,该有的礼数一个不落。”慕濯依旧不为所动,“既然安国公不再认她女儿,那么他和安国公夫人也没必要送亲,至于今日本来携王妃来拜见您,但她的翟衣礼冠尚未送达鄙府,为免御前失仪,只得将此行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