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后我做了皇后 第92节(3/3)

……似乎也不是不可以。

时缨在偏远的北疆都能闯一片天，她置京城繁华地, 有更加得天独厚的条件。

慕潇见她无言，本想说些什么，但未及开，她中的茫然已自行散去，恢复清明与透亮。

时绮笑了笑，语调轻快：“现在考虑还早，走一步看一步吧，天大地大，总会有我的去。”

说罢，她起：“时候不早了，我们熄灯就寝吧。”

她的语气平静如常，但不知为何，“我们”二字却让慕潇为之心念一动。

他已经习惯与她朝夕相、成双，即使永远只名义上的夫妻，都好过她离开，留他独自面对空旷而寥落的院。

时绮转的刹那，他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臂：“皎皎。”

旋即斟酌言辞，对上她疑惑的目光，鼓起勇气：“如果堂嫂最终选择与堂兄厮守终，你可不可以也考虑一……继续留在荣昌王府？”

时绮怔住：“世此话何意？”

慕潇定了定神，轻声：“我们还过现在这样的日，你想什么都好，没有人会拘着你，闲来无事，我便陪你棋、聊聊天，或者脆离开京城，到别看看。”

“陪我？是世觉着府中冷清，想找个人陪你吧。”时绮不禁一笑，“将来你会有世妃……不是我这逢场作戏的冒牌货，而是像岐王殿对我阿一样，你真心实意想要与她共度余生的人。到时候，你会忘记我，娶她为妻，等你们有了孩，王府就会变得闹起来。”

慕潇没有否认她前半句，却也没有放开她：“我找不到这样的人。”

“怎会找不到？”时绮揶揄，“京中不知有多少女喜你，每次宴席或聚会，我与她们谈的时候，都能觉到她们对我这个半路杀的世妃有多不满。”

灯火，少女的明眸映着烛焰，似有湛湛光华，比起刚成婚时的拘谨，如今她愈发落落大方、退从容，仿佛经过漫蛰伏后破茧成蝶，即将飞往更广阔的天空。

慕潇一时有些神，她已不着痕迹地走了手，笑转离开，目光澄澈，没有丝毫意动。

他暗自一叹，只得将后半句咽去。

——我只想要你。

时绮洗漱更衣，慕潇所言却不住地在脑海中回响。

她知他话中之意，故而只能避重就轻。

因她分不清他是于什么目的，为了消解寂寞，还是当真对她心生愫？

倘若是前者，她并不想委屈至此，若是后者，她再三考虑，也无法说服自己立时接受。

这四个月，她走四方宅院，学着接外面的世界，始觉天辽地阔。

她不再是活在光环的时四娘、安国公夫妇中一无是的小女儿，她学着察言观，逐渐克服心中的胆怯与恐惧，与众人谈笑风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