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后我做了皇后 第97节(2/3)

“并未。”缘空摇摇，“前世您恳求老衲，如果有来生，千万不要让她想起那些痛苦的回忆。虽然老衲无法阻止娘娘梦见前世，但却言必行，不曾对她明真相。”

慕濯沉默了许久，轻声：“请问大师，先前到贵寺礼佛，您可曾将此事告知于她？”

慕濯气，捺心绪，嗓音已有些沙哑：“所以说，是她前世的执念引发了那些梦，若不然，今生我们依然有可能落得……与前世同样场。”

“是。”缘空没有否认，“但您低估了娘娘的定，这一世，您梦的时间比她更早，是刚动念、打算回京迎娶她之际，而她却先于您拥有了完整的前世记忆。”

前世终归是他对不住她，他没有任何借为自己开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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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空：“万事皆有缘法，倘若娘娘没有用寿换您的命，您故去后，她会被安国公府接回京城，如您前世一般，在郁郁中度过余生。”

寒风席卷，满枯枝摇晃，她一袭衣裙明媚似火，成为前最鲜艳的亮。

“老衲法号缘空。”老僧开门见山，“既然殿已经想起一切, 老衲不妨直言。殿与娘娘梦中所见，正是您二位的前世。”

“可惜，此事无法求，您必须寿终正寝，才能得到崭新的来世。”缘空叹息，“老衲本以为，您坐拥万里江山，随着时间逝，执念会逐渐消弭，届时，您将新的回，与娘娘的恩怨恨也将一笔勾销，但您终生未再续娶，没有嗣，直到逝世那天，都是孑然一。”

他几步走到她边，摸了摸她冻得有些发红的脸颊，旋即拢住她的手，试图用温驱散凉意。

“遇到中元节见过的那位大师，与他喝

慕濯迟疑：“所谓‘起死回生’, 便是忘却前尘、重新来过？”

缘空似乎看穿他心所想：“殿一直觉得，人死如灯灭，祈求来世实属荒诞不经, 但前世, 王妃娘娘香消玉殒, 您却来到敝寺，询问有何办法能够召回她的一缕芳魂。那时候, 您只想再见她一面，然而当您听闻‘起死回生’之术, 便说自己愿意付任何代价，哪怕神形俱灭、再不回, 也要换得娘娘复活。”

“原来我与今生有缘，皆得益于大师相助。”慕濯拱了拱手，由衷激，“我们过的那些梦，莫非也是您特地予以提醒，让我们避免重蹈上一世的覆辙？”

慕濯闻言放心来：“多谢，还请您继续保守秘密，过往已烟消云散，她当黄粱一梦就好。”

顿了顿，他解释：“千秋节之后，她开始抗拒婚约，并对您暗生愫，您去时家别庄探望过她，她便梦见了前世。至于您，您终于克服心偏执与前世的影，明白如何真心待她，她也意识到自己对您的，坦然向您表，您才得以恢复记忆。”

缘空：“您无需魂飞魄散，只是失去此生全的记忆，回到降世的那一日，您须得重新经历少时的苦难, 但凡有半差错，您的命运便会走向截然不同的方向，或许未能等到与王妃娘娘重逢，就会先一步意外离世。彼时，您距离帝位仅有一步之遥，但您没有半分犹豫，便要立刻献祭命，您说，即使只有一线希望，为了再次见到娘娘，您也愿意去尝试。”

慕濯一时无言以对，“转世回”的说法过于玄乎，他从来不敢苟同, 但梦里的形犹在前，难得让他产生了些许动摇。

缘空自是答应，又随意闲聊了几句，提醒：“殿，娘娘那边多半已经结束了。”

慕濯辞别他，推门而，就看到时缨远远走来。

慕濯谢过，问：“大师如何称呼？”

“殿刚才去哪了？”时缨回握他，不由喟叹，“好和。”

“这倒没有。”缘空笑了笑，“殿有所不知，娘娘辞世后，执念难消，魂魄跟随您许久，直到日渐虚弱、无以为继，才在老衲的劝说陷沉睡。她的执念不亚于您，对您的意也非作假，前世您在与北夏的作战中命垂危，本是时日无多，她来敝寺为您祈福，生生以自己的寿为代价，换得您转危为安。那次您伤得太重，她行逆天改命，结局……您也已经知晓。”

“她想不开自尽，分明是……”慕濯语了一，本想说是安国公夫人和时维的推波助澜，但时缨走到那一步，他难就全然无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