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后我做了皇后 第98节(2/3)

如果是他，她愿意赶赴灵州，早些陪他戍守在这片北疆之地，还能见到待他如己的崔将军。

……

殊不知，她的存在便是他此生难以割舍的牵挂。

十七岁那年是枚同心佩，他她两岁，同年她及笄，便可以与他完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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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也记得。那时候, 她还说把弹弓送给他，但他料想这东西带回京城，给皇帝看到，定会指责他玩丧志, 或许连母亲都要遭殃，便是心非地拒绝了她的好意。

合上信笺，他心中百味陈杂，无数绪纷至杳来，将他的腔填满。

如果能有她未婚妻，他估计梦里都会笑醒。

最早一幅还是在京城的时候，最近则是他在龙兴寺专心致志地雕刻祈愿牌的形。

……

他想了想，的确，她还了解他。

她幼时活泼好动，除非是读书，否则压坐不住，来到京城，却不得不学习女红，以免将来阁后丢人现。

她信中写，如果当年与她订婚的是他就好了，她会把自己的东西都送给他，他铁定不会嫌弃，反之或许还会炫耀地在上，不得让全天的人都知是未婚妻的礼。

今年的礼——

慕濯轻轻一叹。

她用

现在，她送给他作纪念。

他不觉弯了弯嘴角，目光也变得温柔。

信里继续写，彼时他初至灵州，不知有没有思念家乡，她自己从杭州带来的东西几乎悉数被没收，无法睹念旧，但却可以把安的雪遥寄给他。

信件末尾写，原本还有一句话，若她在他畔，才算得上是吉语，如今分隔两地，便暂且搁置，等重逢之日，再由她亲自说给他听。

……

他们会提前过上现在这般双对的生活，或许还会有一两个孩，白天他去军营，她就到学堂授课，然后与孩们一同等待他归来，他赋闲的时候，便和她策带孩们去踏青。

十岁那年是一只半个掌大的小瓷瓶，她说，里面装着安的雪。

他会心一笑，竟是想起以前还在梁王府的时候，大雪纷飞，天地洁白，院里银装素裹，他和侍们堆雪人、打雪仗，祖父坐在廊，乐呵呵地看他玩闹。

来到灵州，他终日勤学兵法、苦修武艺，再也没提过玩乐的事，崔将军只当他天生严于律己，却不知他几次午夜梦回，都有些遗憾当初没有收那把弹弓。

杭州冬天也会雪，却不及北方的雪，如飞絮般纷纷扬扬从天而降，覆满整座京城。她第一次见这么大的雪，兴致地拿瓶接了些许。

她总担心自己受安国公夫妇影响，不会养育儿女，但他直觉，她若有了孩，将会是个很好的母亲。而他会和她一起，悉心陪伴他们大，绝不让自己经历过的事重演。

等孩大些，还可以教他们击鞠，他带女儿，她带儿，分成两队一较。

霎时间，漠北的寒风远去，光穿过云层洒落，冰雪消，开。

十三岁那年，是她亲手制的荷包，针脚松散、刺绣歪斜，与她如今的技术差得不是一星半，他却忍俊不禁，仿佛看到豆蔻年华的少女坐在窗边，愁眉苦脸地穿针引线的场景。

尽太从未收过她的针黹品，时文柏却还是未雨绸缪，勒令她多加练习以备不时之需。

两人付那么大的代价才换得一世圆满，他定会信守承诺，与她走到白。

侍们说，祖父只有在他面前，才会笑得如此开怀。

她的丹青堪称一绝，尤其擅描绘风景和静，但前却是他的画像，有的是策驰骋，有的是端坐桌前奋笔疾书，有的是从容不迫地倚在门边，眉目笑，似乎在看她。

此一直放在她的妆奁中，时绮收拾来，和嫁妆一起予她。

她何必多此一举。

他意外地发现，居然是一沓画纸。

也算为他留牵挂，让他安然无恙地从战场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