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兰地回甘 第92节(3/3)

。这是当最忌讳的，度作业，一秒钟都不可松懈，半分失误都不能有，一定要心如止。

“好了，既然他们已经同意原方案执行，我们就算任务完成。你们这几天也累了，今天就别去作业场了，回去自行调整好心态，不要忘了我们的目的。”

季司原说完，意味地看了他们每个人。

“好的季队！”

季司原说话颇有分量，大家也立刻清醒，不再去置气。

观念这东西，不是你三言两语就能改变的，也不是你着他们的让他们歉，他们就会心甘愿歉的。

说到底，季司原今天态度能如此，与对面坐的谁无关，只是国家给了他底气。

***

夜，西面天空盈盈勾着一弯蛾眉月，月光于疏薄枝叶间泻，空气里更添清冷的意味。

王克目不转睛望着前石路，直到听见不疾不徐的脚步声，踩着松动的砂石，季司原的影廓在暗逐渐清晰。

“哥！”王克小声喊他。

季司原朝门站岗的两人了，没走近，直接往楼西面走去。

他踩在斜坡上方，仰打量漆黑一片的墙面。1150分，整栋楼都已熄灯了，包括周如叶的房间。

低用脚随意撇开几片地上的落叶，季司原稍活动开被冻僵的关节，压低，双目盯墙面凸起，助跑两步后迅速一跃，攀上窗沿。他的动作净利落，鞋底蹬在墙面几乎无声无息，轻松就到达三楼。

周如叶果然留了窗，他拉开窗，翻屋，反手无声地将窗合上。

一冷气还未散去，季司原背窗而立，没有立刻走近。后月光投在木板床上，周如叶裹着军绿棉被，微侧，仍无知无觉地安眠。

她向来晚睡，今天却不凑巧，正好碰上她已睡。季司原苦笑，他已经约了几天，恐怕如叶本没想到他还会来吧。

怕过了寒气给她，季司原细心地脱外搭在椅背上，这才缓步走过去。他站定在床边，屈单膝地，蹲静静凝视床上人的睡颜。

枕边压着一盒安眠药，但季司原仍然担心惊醒她，想碰的手悬在空中，了指尖又放。

万籁沉寂，月皎皎，季司原半跪时的影投在地板上，形成一片颀的影，如虔诚的守卫，斩棘而归，风尘仆仆，傲岸之骨只为一人伏低。

周如叶睡得并不安稳，她皱着眉，半张脸埋枕面，看上去很冷似的，又将厚重的棉被抱在怀里，裹成一团。耳后发因为她的动作，悉数耷拉来，遮住她另外半张脸。

……

这么睡也不怕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