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根本不知道在没有雷达,没有现代装备的辅助下,航海是多么危险的事情,你想一尸两命吗?”
林不羡平静地说道:“高怀狠辣,我们要想在他手上赢得先机,只能比他的手段更狠一些才行,船就停在北海港,天时地利,若是我被他们抓着和你去了京城,咱们一家人就真的插翅难逃了!秉初……非常时期,行非常之事吧。”
……
云安回府的第二日便称病不出,请李钺帮忙带了告病的折子,命人关闭府门,概不见客。
云安这一病就是小半年,高怀派人探望了好几次,赏赐能堆满一个屋子,可云安的病就是没起色,还一度上书请高怀罢黜自己的官职,不要耽误了户部和皇商的工作,不过都被高怀驳斥了。
高怀对此也恨的牙痒痒,但他丝毫没有办法,毕竟云安蒙受巨变,自己对功臣总要多几分宽容才是。
不过……
云安平静的生活还是被打破了。
在云安告病假的半年后,一位风尘仆仆的老者来到了侍郎府。
老者冒死叩响了侍郎府的大门,若是放在一般士族的府邸,老者一无拜帖,二无身份,早就因为“失回避罪”而被乱棍打死了。
但云安一早就下过死命令:不管发生什么,不许对平民百姓动粗,即便是抓到了小偷也不得动私刑,先送来给自己问过再说。
老者接连吃了闭门羹,苦苦求见无果又不敢高声喊叫,更不敢自报家门,只和门房说一定要见到侍郎大老爷才能说。
如此“失礼”门房自然不答应,最后老者翻墙的时候被抓……被五花大绑关到柴房,家丁禀请云安定夺。
云安以为这老者和之前一样,都是灾民百姓,便命人带老人去吃顿饭,装些干粮放他走。
谁知过了一会儿,家丁回来禀报说:“老人不吃饭,只要见侍郎大老爷……”
云安沉吟半晌,说道:“把他带到偏厅吧。”
云安坐在主位,老者一进偏厅便高呼:“云大老爷……”扑向了云安。
云安制止了家丁,扶起老人,请他坐下。
老者坐在椅子上掩面而泣,一把年纪了,哭得和孩子一样。
“你们都下去吧,没有我的吩咐谁都不许进来。”
“是!”
老者哭了好一会儿,胡乱擦了一把脸,起身跪到云安面前,说道:“云……大老爷,您还记得小老儿吗?小人是淟州西四坊吕宅的老管家啊!”
云安是觉得老者有些面熟,这一提瞬间记起来了,连忙把老者搀扶起来,说道:“是吴伯吗?”
“欸欸,是我啊,大爷……呜呜呜,快救救我家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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