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春山 第204节(2/3)

似乎也知这些卷轴占地方，所以卷轴不大，约莫一尺来，摊开了里面就是女的小像，那画像上不光有姓名年岁，连家世都有注明。

赵昦也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他恢复往日应有的冷静，又问了一次。

这一次，僖皇贵妃无法回避了。

“你父皇不会同意的，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吧，昦儿。”

彼时陛才刚登基，朝廷又值风雨加之际，外有倭寇未平，又有叛王在北方称帝，让朝廷颜面扫尽。那是陛最难的时候，偏偏安国公掌着京营的兵权，又是先皇临终时选来辅佐陛的大臣，陛需要对方的支持，所以她这个生了陛的妃，日并不好过，也连累昦儿小小年纪就很懂事。

那时候她虽有，但上面还有个皇后，昌国公主这一脉实在太霸，哪怕她有他护着，她也因此受了不少委屈。

“你看中八斤了？”

此时的僖皇贵妃又怎么看不儿竟不知何时对八斤动了，可知这些除了让她嘴里发苦，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反应。

“你要是瞧中哪家女了，直接跟娘说就是了，还遮遮掩掩的？”

他心里发慌，自然错过了僖皇贵妃脸的变化，直到没得来回应，他才觉异常：“母妃，可是有什么不对？”

僖皇贵妃一愣，而后神复杂起来。

显然赵昦有些失态了。

“父皇为何不会同意？镇海王不是被父皇引为心腹？若是儿娶了灵犀太妃，这是两全其的事，父皇为何会不同意？”

赵昦视线偏移，装着很从容自若：“儿是想既然要选妃，不如选个熟悉的，儿与八斤也算熟识，还算洽。”

僖皇贵妃看了他一，：“你有没有什么，母妃还不知？你跟你父皇一样，惯是遮掩，但什么时候瞒得过我？”

那时候昦儿也只是个皇，还不是太，她也不知还会不会有其他嫔妃给陛生其他皇，她只能教导儿——要想在里生存，就不要忤逆你父皇的意思。

僖皇贵妃也不知该怎么跟儿说，她只能抓住儿的手，：“昦儿，你还记得娘曾经跟你说过的那些话？就是你小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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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昦没料到母妃会得这么直白，俊面微红，但还是将册接了过来。

他翻了翻，看了看，又翻了翻，再看了看，翻得僖皇贵妃都察觉异常，他才忙合上了册。

僖皇贵妃想了想：“倒没什么不对的，只是你若不是真看中了她，只是想挑个熟悉的，不如打消这个念。”

到面前来，让女把名册拿来，让他也来看看。

“娘，儿没有，儿只是……”

赵昦想起来了，但他脸却十分茫然

在僖皇贵妃的笑视，他低垂着：“这上面怎么没有镇海王家的女儿？”

赵昦从小就早熟，早就过了和娘撒的年月，见儿这样，僖皇贵妃也十分叹，这叹里有这些年来的艰辛，也有对儿当年早熟的慨。

“没什么，母妃。”

赵昦自然没错过她的变化，小心翼翼：“母妃？”

赵昦开始还不说，后来被僖皇贵妃看得有些忍不住了。

“怎么了？”

镇海王家的女儿？镇海王薄家可就一个女儿。

“为何，母妃？！”

“母妃，这册上是不是名单不全？”

“母妃！”

说是名册，其实分了两分，一分是一本厚厚的册，而搭着册来看的，则是一个个卷轴。

“为何母妃？”

外人只见到她母二人风光，从不知他们经历过多少艰难险阻，她从一开始就是攀附着陛而生的菟丝，万般不由己，很早就知自己若想在这南晋的皇里活命，就只有抱陛，想他所想，思他所思。

“不全？你觉得缺了哪家的女儿？”说到这里时，僖皇贵妃脸上已是带笑，赵昦这才明白母妃就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