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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袭击他的人定是图谋他这而来的，”上官伊抚手轻轻挲戚九焦黄的脸颊，“故而并非全是你一个人的责任。自责不是解决问题的最佳手段。”

又，“也是我的疏忽，想他可是北周各大监圜里的常客，上不带伤痕确实古怪，我应该早警觉的。”

凄厉的声音叫上官伊脸华然剧变，玉屏笛十指一番辗转，轻妙的笛音汇作白的烟霭，缓而飘，降而沉，潺潺东佛的耳。

轲鳩惭怍, “逗他的次数多, 也害他不舒服过, 但都是寻常样，况且平常他总穿得宽大遮，谁也不知竟是藏奥妙。”

上官伊三思后言，“不怪你，我怀疑他这肤也只有在剧创之后，才会自行治愈。”

“可以自行复创，真是好。”上官伊取怀中锦帕，拭净指尖的腻。“以前你从来都没发现吗？”

东佛自里面开始哼哼着，“小兔崽，小兔崽，俺好疼啊……”

戚九推开上官伊的阻拦，捉东佛甩的单臂，使劲推推他，不停地呼唤。

让人不禁联想到了鲛人。

上官伊手拎玉屏笛在蹀躞里，显得避重就轻，“梦魇而已，指不定把你看作轲鳩了，不当真的。”

戚九拉开帷幔，把他谨慎扶起，东佛开就瞧他脸憔悴，单臂扯着戚九的衣襟，明显激动，“太可怕了，太可怕了!俺以为俺要死掉了!”极度的悲怆令他神智有些不清，险些把戚九的脖都快扭断。

上官伊更快扯住帷幔，把污血遮在里面。

戚九讶异，“小佛居然叫我鸠哥哥，他说话的语气也不一样了，是不是……”

戚九则移目，瞧他肩光秃秃的，但伤痊愈完好无损，连疤痕尚未一条，惊厥之余, 鼻酸涩得厉害, 眨眨睛把泪憋了回去。

白锦缎。

上官伊伸手在东佛赤的上摸了一把, 溜溜得涂抹了上佳的馈膏, 纵得帷幔朦光胧影，在他的肌理间飘一层金簌簌的细粉，细腻异常。

“鸠哥哥，鸠哥哥，放过我吧，我不想死，我什么都不会多说的，你就放过我吧……”

半晌，他中黑沉沉的煞气始才消退，如三千羽鸦齐杀殆尽，寸刀血，不沾白衣。

东佛肢一，再一积血，飞溅如鸿。

没事!没事!你噩梦了!

东佛的睛倏地睁开，尤其在看见戚九的一刹那，竟是无尽的恐惧。

戚九咛唔一声，东佛像从噩梦中惊醒，突然搐起来，肢不停地抖动，形状可怖。

如此说来一切都解释的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