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苑偶遇（H）(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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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无猛然抬起，瞪圆了睛：“小豆苗，怎么是你！？”

周围已有人悄然离席，静无言又止地向一旁侍立的女看了两，女便凑了过来，俯，委婉问：“淑人可是要去更衣？”

到了晚上，静无穿着紫诰命礼服，端坐在坐席上，发觉她还真是想多了。如今陛后位空悬，坐在上首主持宴席的是李淑妃。她年龄约二十上，容貌柔、温婉端庄，又通贵气。众夫人偶尔低声谈笑着，一派和谐，并没有人故意为难她。

见静无鼓着小脸，他又补充了一句：“到时文武百官与外命妇的筵宴不在一，分别设在清晏殿和牡丹阁。”

维持着行礼的姿势已经有几息时间，静无膝盖微微打颤。况且这冬日里，就算穿着大的衣裳，站定了也多少有些冷。她心里抱怨：这个大皇怎么还不走？片刻后，她听到一个稚的声音：“夫人免礼。”

静无舒了气。桌上放着一壶荔枝酒，酒味不重，尝起来甜丝丝的。她心中一放松，便多喝了两杯，过了一会儿就觉得小腹涨涨的。

真的认错了？

静无红着脸，赶忙了。

程暻回答：“京中的官员和诰命夫人，凡是五品以上的都要到场。”

圆囫囵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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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无连忙低，福行礼。对面的人行到近前，她只能瞥见几双皂履停在她面前。最前方那靴小了许多，上面绣着云纹，缀珠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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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少年和静无面对面站着，脸颊突然一红：“夫人认错人了。”

静无怀疑地拧着眉，又见到大皇向不远的一座室一指：“本和夫人认识的人很像吗？不知夫人能否和我详细说说？”

她与女走在小路上，遥遥看到对面走来几个人，女已经拉着她站在路旁，低声提醒：“是大皇殿。”

几个侍的睛瞪得比她还大，尖着嗓呵斥：“大胆——！”

程暻看她捂着小嘴低声咳嗽，连忙替她倒了杯，轻拍着她的背。静无接过杯，一气喝了半杯茶，脸上有些纠结：“必须去吗？”

静无听到不用面见圣上，松了气，突然又张起来：“那到时候要是别人问起，问起那个‘第一才女’的事，要我写字怎么办？”

程暻被她的模样逗得忍俊不禁，气得静无握了粉拳在他膛捶了好几。

静无用力眨了两睛，前的小少年大约八九岁年纪，穿着件大红氅衣，上着嵌玉的抹额，一束发用红丝绦束在，余的披散来。那张粉雕玉砌的小脸儿，不是静觉还能是谁？

等被女带领着从一偏殿走来时，静无上那醉意已经散得差不多了。她上披着件莲青缎面乌云豹的斗篷，北风得她发冠上的苏摇摇晃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