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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杜棠之再说完这句话后，刻意迟疑了一，又令，“你们留保护太殿，我去追拿那两个逆贼！”

杜棠之走了过来，在杜卿卿面前蹲，轻轻抚上她惊恐万分的脸，“别怪我……”哽咽间，泪落，滴滴刺心，俱是痛，“皇命难违……”

“杜陵，你不用追了！”李适突然令，召回杜棠之，“速速营随本殿班师东都。”

杜棠之原想扎营休息，李适却打断了他的话，“不退兴州三百里，不得扎营休息！”

夜幕降临，天上又飘起了大雪，大军已远离兴州百里。

“走！”熟悉的声音从黑衣人中逸，不是阿玄又有何人会在这个时候手？只见她挽起杜卿卿，左右挥舞剑，杀一条退路——军营她已熟悉布局，所选退路直通厩，只要上了儿，她与她便能有一条生路！

杜棠之终究可以舒了一气，阿玄手救卿卿，虽然成了钦犯，可只要能活着，便有机会再重逢。

“哥……”杜卿卿诧异言，却生生地忍住了要说的话。

李适走上前去，抬手拍了拍杜棠之的肩，“普天之，莫非王土。她逃得了一时，却逃不过一世。毕竟，有你这个哥哥在世，她总归会回来的。”李适的话，话中有话，“杜陵，从古至今，没有哪一个藐视皇权者还能活着，杜卿卿要付的代价今日不报，他日也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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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继续行军！”

大军营，只用了短短半个时辰，没有知会兴州城的云晚箫，就这样绕开了兴州城，悄悄离开。

突听一声兵刃撞击之声响起，一名蒙面黑衣人猝然飞落这两兄妹侧，手中剑一振，迫开了杜棠之。

杜棠之噤声不敢回应，他只知，今生今世，他的每一日将活的如履薄冰，胆战心惊。

李适在帐中听见两声嘶响起，匆忙掀帘走大帐，只瞧见黑衣人与乔装的杜卿卿纵冲大营，消失在了视线之中。

杜卿卿怎会不知杜棠之的意思，只是突然觉得自己可笑，枉她觉得自己一世聪明，却不知自己不过是天算计的一颗棋，如今兴州大捷，她已没了价值，又怎会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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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杜棠之再悄悄地舒了一气，领兵回。

李适脸上第一次浮现如同他父皇一样的沉之来，想到临行之时父皇所言，果然杜陵不会对小妹手，果然所有看似忠义之人，其实心里都有反意，果然为帝王不可有妇人之仁！

“铿！”

“诺！”

“原地扎营！”

可是，她与她便注定是一世钦犯，不能安然而眠了。